旋转开机关,进入到没有窗户的里间,点上灯,从书案一侧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
匣子里有着好几个拳头大小的羊脂白玉籽料,以及玉雕的工具若干。
楼彧用棉布巾子擦了擦手,拿出一个已经雕琢了一部分的籽料,便开始细细的雕琢起来。
阿姮的生辰快到了,这是她十八岁的生辰,王棉说十八岁很重要。
虽然楼彧不理解,但王棉十八岁的时候,就过得格外热闹,似乎比及笄还要隆重。
楼彧主打一个不懂,却纵容——
旁人有的,他家小丫头也要有,且更为盛大。
正好今年是王姮出孝、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本就该好好的庆贺一番。
十八岁什么的,也只是多了个由头。
楼彧暗中命人准备了许多,盛大的生辰宴,许多有头脸的宾客,还有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尤其是生辰礼,楼彧准备了两份。
一份是在人前送的,精美贵重。
另一份,则是小夫妻私下里送的,更显心意。
手中的玉雕,便是后者。
咳咳,既然是私下相赠的小玩意,更多的还是夫妻情趣。
楼彧一手拿着籽料,一手握着刻刀,想到自己要雕刻的东西,眼底就禁不住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几年,观摩了许多现场演绎,也看多了相关的图册,在脑海里、在梦里,楼彧可是勾勒出许多“不可言”的旖旎画面啊。
他将之画到了纸上,只给自己欣赏。
如今,终于娶到了阿姮,剥皮荔枝的味道,也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甜美,他本就痴恋,愈发的食髓知味。
可惜,现在还太早,他幻想过的某些姿势,还是不敢贸然使用。
啧,吓到小丫头怎么办?
她可不是温驯听话的小兔子,而是身有反骨的小狐狸。
新婚这几日,小夫妻俩就有了好几次的“你来我往”。
或许对于楼彧来说,是暧昧拉扯,是夫妻情趣。
而对王姮来说,却是“反抗”。
楼彧太了解王姮了,知道“戒急戒躁”的道理。
左右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一时。
他会徐徐图之。
可他又需要宣泄某些情绪,已经尝到了美味,只画画,似乎都不够。
画,终究是扁平的、纸面的,有些PLAY,并不能全角度的展现出来。
玉雕就不一样了。
楼彧手中的籽料,已经有了雏形,若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咳,不可说,不可说啊。
那般纠缠,必须要打马赛克呢。
夜色渐浓,高高的烛台,点点烛光摇曳,雪白的墙面上,映照出一个伏案“工作”的剪影,一直到很晚、很晚。
……
楼彧忙碌之余,还能亲手给新婚妻子做些小玩意儿,周既明就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去了趟摘星楼,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受了好一番羞辱。
千日醉的酒劲儿很大,周既明离开摘星楼后,立刻催吐,吐出来大半。
回到在骊山的别院,又赶忙命人熬了解酒的汤药,他捏着鼻子喝了好几碗,却还是没能彻底解酒。
一头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半醉半醒的折腾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直到次日,周既明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以及满脸的憔悴,有些虚弱的起床。
头,还在钝钝的疼。
“……好个王郡君,好生威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