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多情应在我番外儿大不由人
权力(19)
这是林旭儿控发作时的种种不安想法,只是如今他却不会再鲁莽地跑到宫中再去向明傲世求证一二,那个人的心思他不想去猜测也不愿在不断的猜测中而使二人的关系再度恶化,因为如今不但仅仅只是关系到他们二人,更关系到林府与明轻烈。
“朕就卖这一个破绽给他人看看好了。”明傲世在新近的密折呈上之後,除了安容外便摒退了众人,在将密折看完後自语道:“也好让朕看看都会有什麽人会迫不及待地出来,不过──真希望结果不要让朕太失望才好。”
安容清楚这话并不是对著他说,可是依旧心里是绷著一根弦,哪怕就是做帝王眼里的一根木头桩子也并不容易,更何况有些事情他就应该全部烂在心里,可是……在不知道帝王究竟算计了哪些人时,安容真心希望熟知的几个人中不要陷入到帝王早已布好的陷阱之中,只是安容仅仅只希望充作木头桩子的希望仍旧是在明傲世的问话中无情地破灭了。
“安容,你说,朕是不是会在林旭的眼中太过无情了一些?”明傲世起身走在御书房的空旷处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容亦步亦趋地跟在帝王身後的三两步距离内,对於帝王的问话只恨不得两只耳朵暂时失聪才好,但也仍旧不得不耐著性子回道:“回禀陛下,林大人的心思奴才不敢妄测,不过……,”安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林大人从来都是性情中人,陛下的一番苦心或许初始还不明白,但想必最後也会体谅陛下的苦衷。”
安容的这番话其实也就能安慰安慰明傲世此刻那略显“脆弱”的小心灵,忽略这话语中水分比较大的欺骗性,明傲世的眼睛微眯,不知将安容这番安慰听进去了没有,只是他的步伐却没有停下,直接步出了御书房,傍晚的余晖随著御书房大门的敞开洒在了明傲世的身上,仿佛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可是在明傲世身後的安容却莫名觉得这个背影有著一种悲凉,安容不明白帝王此番的算计究竟是网住了他人还是网住了自己,他不明白为何一向强势的帝王在此刻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脆弱,难道以後会有什麽不在帝王的掌控之中吗?对於一向崇敬帝王的安容来说这一点是难以想象的,而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可能不会在帝王的掌控之中的……,安容想到此处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班偶尔可以看到几只海鸟飞过,此时的海面显得平静无比,完全看不出在昨夜还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这样的好天气在经过了昨夜的惊险後更加格外难得,甲板上除了船员外还有许多一看明显就是搭乘这艘船的乘客们也在这样的好天气中从船舱中出来透透气,在这些发色肤色各异的乘客中有一位黑发黑眸的人格外显眼,只是碍於他周身清冷的气质才使得周围那些有著好奇目光的人才没有围上来,那人恍若未觉,只是嘴角边的一丝浅笑似乎证明了这人的心情不错,偶尔听到有人在谈论到达明昊後的种种,那人的目光中更是有了几分兴味,他也同样期待著这次的明昊之行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密折之上的一行字已被明傲世的指甲划下了深深的痕迹,用力之深几乎都让人以为似要把这一行字给从纸上抠下来,明傲世的眼睛完全专注在那几个字上,只见那纸上赫然写著“炎樆正往京城而来”几个字。
明傲世的麽指指甲又一次重重地划在了“炎樆”两字上,仿佛如此就可以把这两字所代表的一切抹杀掉一样,最终明傲世放下了这封密折,目光转移到了御案处的宫灯上,眼前的视线因宫灯上所罩的宫纱而愈见朦胧,最终亦只是听到了明案上深沈的一声叹息,这一次他所下的赌注太大,纵使是他也并非像以往那样胜券在握,可是他却不得不如此,当年的放纵便已预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而明傲世亦只希望那人能如当年一般和他共同进退。
明昊京城依旧是一如以往一般汇集了天下繁华,每日城门处进出的人亦是熙熙攘攘,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入城内後,马车上的车帘掀起了一角,一张俊雅但又显露出些许沧桑的面容从车中露出,也同时让偶尔见到这副面容的人不由讶然,但待再想看个仔细时马车已从身边驶了过去,马车上的车帘亦是就那麽一直掀起,车外的热闹景象也同时一一落入到了那一双带著探究审视甚至兴味的眼眸中,马车也是一路顺著人流缓缓行驶,而车帘则在进入了京城的闹市时放了下来,马车在一处客栈前停下,客栈前早有人迎了上来,待车中人从车上下来後,立刻有人领著车夫与马车向客栈中专门存放马车的後院而去,而这位新来的客人在与掌柜交谈一番後立即被领进了客栈中的上房。
“炎公子,您看这房间如何?”掌柜带著客人一路来到了客栈中的一间上房,推开房门引领客人进入後几乎语气中的恭敬不自觉地又加深了几分,同时小心地观察著客人的神态,虽然这位客人衣著不显,但周身的气度却骗不了掌柜那双见识颇多的眼睛,而往往越是这样的客人越要小心招待。
客人步入房间後对於里面的格局布置略略扫上了那麽一眼便已是了然於心,轻轻回应道:“尚好。”如此一说便就使身旁的掌柜神色不由放松了几分,客人注意到了掌柜的神态与心思却也并不多言,只是淡淡地吩咐道:“那麽就按适才说好的吧,在下的要求也并不高,想必对於这里而言也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