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既然您吩咐了,那麽定会让您满意。”掌柜口中答的恭敬,但心里却在想著这位客人的要求虽不难办,但日常所需的要求却甚是繁琐讲究,罢了,罢了,也许又不知是哪个大家世族的子弟出来历练,看在银子给的足够的份上还是要好好用心招待著才是。
“那好吧,你下去吧。”完全把掌柜当成了仆役来对待,但言谈举止之间却并无任何不妥,仿佛理应如此一般让人无法生出恶感,而掌柜也是十分恭敬地退了出去。
只余下客人一人在房间中,这间上房分为了里外两间,外间明显用於待客,里间才是休息的地方,而在里间早已为客人打上了一盆温水,明显就是为风尘仆仆的客人在初到客栈时所用,客人伸手试了试水温,看来是还算满意,便自己动手打理了起来,对於这位客人来说这里的条件还算比较符合心意,就是这间上房唯一一处令他不满意的地方便在於窗户是开在阴面的,但是对於如今的情况来说也没有那麽多好挑拣的了,不多时便有客栈小二在外间房门外敲门来询问客人是否还需要什麽,扬声让人进来,客人看著有备而来的小二在外面又重新沏好了一壶香茗後才又将人打发了出去,闻著隐隐茶香,客人也不禁走到了外面圆桌旁,摆放好一个茶杯为其倒入茶水後,放好茶壶,这才慢慢悠悠地动起了在桌上摆放著的其他茶杯,终於在其中的一个茶杯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神色淡然地慢慢展开纸条後,快速地将其上不多的几个字记在心中,而那张纸条也被迅速销毁,客人也正像是大多数奔波已久的路人一般回到里间歇息下了。
☆、(13鲜币)多情应在我番外儿大不由人
权力(20)
等到华灯初上,客栈内外也更加热闹起来,而打扰到这位客人继续歇息下去的原因却是因为房门再度被敲响,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精致的菜肴被陆续摆放好後,房里又回复了初始的宁静,客人在用过晚膳後踏出了房门,在避开了客栈内已是略显拥挤的人群後,他刚刚出了客栈只是看了那麽一眼便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马车,而这辆马车与车夫却早已不是他今日来到京城时所乘的那车与人。
登上马车後,马车一路在夜晚闹市中拥挤的人流中缓缓行驶,最终穿过了闹市在一处成衣铺前停下,这间铺面却已经关门了,不过在车夫跳下马车来到铺门前有规律地敲了那麽几下後,铺门里面才有了几声响动,有人慢慢地将里面的挡板拆开一条,里面的人在看清了车夫以及他身後的马车时冲著车夫轻轻一点头,车夫这才转身将马车中的人请下了马车,而这时铺门则已将几条挡板一一拆开,留下了仅余一人进出的缝隙,客人与车夫先後进入了店铺中,车夫则在进入店铺中後自觉留在了外间不再跟随下去,而客人则被引领著向更里面而去,这家铺面不大的成衣铺中除了前面的铺面便只有後面单独隔开的一间账房还算能用作待客之用,而客人就是被领入到这里,而在这间账房中客人所见的人却并不是一位像是账房先生的人物。
“严公子,久仰大名了,如今一见也果然一看便是人品不俗啊。”这就是那位半分不像账房先生的老者一见面後所说出的话语,若不是之前知晓老者的底细,老者的气度衣著看上去倒像是官宦人家出身一般。
只是那位客人却也并无任何拘束之感,相互喧寒客套了几句分别落座後才开口说道:“在下自从接到您老的书信後,这次千里迢迢地赶来只是为了探听地更加详细而已,毕竟纵然是书信往来有些事情也不如亲眼所见才能作准的,您说是不是?两家交往时日也长,您突然提出要全族远离故土,也不由我们不吃惊才是,所以这次在下前来一是想要理顺一番双方这些年的人脉关系,二来嘛也是对您的请求好想出一番对策来才是。”
来人不卑不亢的态度倒使得老者有些话越发难以说出口了,只是风度很好地维持著,神态间也不愿露出有求於人的示弱,两人之间的谈话氛围一时间僵持起来,不过最终还是那位客人在语气上微微退让了一步说道:“您在来信中语意不明,有些事情我们身居海外也不好胡乱猜测,不如您先为在下解惑一番当前的局势如何?想必离在下启程到如今又会有了一番变化。”
这样的话语既缓和了刚才略微有些僵持的气氛,又为双方找了一个台阶下,世故如老者又哪能不领会其意,当下说道:“不瞒严公子,的确当前局势又有了一番变化,这也证明了老朽当日写信求助也并非无中生有,实乃当今圣上……多善变而已,恐怕今上再也无法容下我们这些早年为朝廷在暗处立下功劳的家族啊,前些时日当夜便抓了不少人进去,虽然皇上的借口光明正大,但人有没有回来,谁人不心知肚明,那几个人没有回来的家族如今不是按兵不动,便是忐忑不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朝廷的做法委实令人心寒,老朽之前虽为长远b>景滮w让一些族人避居海外,但如今看来剩下的族人全部迁走才是上策,否则不知哪一日便会大难临头了,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这一次厚颜相求也是无奈之举,还请严公子多多帮忙了。”老者说到这辆语气又是一转,颇具暗示性地说道:“若是族人日後能够逃过此次大劫,老朽对於严公子必有重谢。”
严公子神色不动地听老者说完,尤其是到了最後那颇具暗示性的话语,除了使这位严公子眉头微微一动外倒也让老者看不出这人的城府为何,却也不好再说的太深,只得闭口不言,纵使心中急待严公子的回覆,但面上却也不显露分毫,可是严公子的答案却多少令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