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枝还未来得及消化他言语中的意思,只感觉自己肩上一凉,而后便是刺痛袭来。
“呃啊~”
她轻呼一声,眉头皱起,下意识咬着下唇。
狗男人,他竟然敢咬她的肩!
薄枝的脖颈被男人握住,肩头的衣裳被扯开,一片莹白,而男人已经抵上她的肩窝,将人控在怀里,高大的身影整个笼罩住她,牙齿刺破了她肩上的皮肤,狠狠地咬着她。
男人感受到口腔中的血腥气味,心中只恨,发泄般的将人拥在怀里。
久到薄枝觉得这场“酷刑”已经无穷无尽了。
她脸色被水汽氤氲地水润,唇色透红,肩头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这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他是想把上次她咬他那次给还回来吗?
真是记仇。
男人脑袋从她的肩颈处抬起,眼睛看着她肩上,他带给她的血痕,这才算扯平了。
而他怀中的人,已经不支的半昏了过去。
室内微黄的烛光灯火下,薄枝的头被男人轻托,汤池中的水随着衣衫的波动泛起涟漪,她软倒在他怀中,肩头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道红色齿印,不同于女子的朱唇,而是男子愤恨的发泄。
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上眉头微蹙,似是睡梦中都有恶龙打扰,眉黛透着烦扰,不得安宁。
这软筋散的效用时间很短,只是容易致人昏睡。
男人看着薄枝沉静下来的睡颜,手指轻动,拨开了她脸上的一丝湿漉的发丝。
好自为之
外头天色已渐渐昏暗,浅月爬上枝头,寂静的燃着烛火的室内,却没有一丝声响。
就连这座小院,都如同与世隔绝般,无人来打扰。
室内,汤池的边缘上,侧身躺着浑身湿漉漉的人还在昏迷,衣衫不整,便连领口处都是被轻微扯开,露出了白色束胸的一角,隐蔽而不可探查,零星的发丝散落在胸前,遮蔽着她肩上的一抹伤处。
而在她身侧隔着不远的地方,男子端坐在地上,看着她静静的脸旁。
二人的衣衫轻微的交迭,衣袍在地上铺散开来。
随着薄枝闭着的眼睫轻轻颤动,意识渐渐回归,她慢慢地睁开眼来。
烛光暖意的室内,丝毫不冷,甚至让人生了热意。
薄枝睁眼时,便见坐在她身侧的男人平静地望着她,她背脊深感一凉。
她手指撑在地上,坐了起来,拢住了自己肩头的伤处,戒备地向男人身坐的方向。
她湿漉漉的头发已经不再滴水,散落在脸颊四周,琥珀色的瞳仁直接摄向了他。
二人对视,薄枝肩头的咬伤隐隐作痛,看向裴怀瑾的眼神便愈加锋利,眼睛似寸寸刀片,刀刀剐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