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着眸,看着胸前的人,声调平静地质问着。
薄枝并不想遂他的意,扭头不想搭理他,却又在下一刻被男人强硬的扭了回来。
“别装,你已经能说话了。”他轻易识破薄枝的伪装,这软筋散的时间被他算计地刚刚好。
薄枝憋闷,身体的体力依旧没完全恢复,她若说实话,不是上赶着等死?
“不为什么。”她憋了半天,说了跟没说一样。
这次她用的的本音,开口时还有一瞬的塞然。
裴怀瑾显然没料到,薄枝连声音都是伪装过的,不由冷笑了一声。
“薄枝,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
薄枝白眼美目一翻,“人都被你扒光了,还有什么能瞒着你?”
到这种时候,她也还不忘顶他两句。
她现在浑身上下湿透,幸亏这汤池中的水的温热的,不至于让她真冻得浑身哆嗦。
下一瞬,她感觉脖颈一紧,被男人翻身按在了汤池的墙壁上,只见他眸子平静中透着发狠,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薄枝被他掐着脖子,怼在壁上,他的脸凑近她,冷声着道:“薄大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暴虐心起,那簇从醒来他心中便一直克制着的火气这会终于爆发出来,眸色发狠地看着薄枝。
而被怼在壁上的人身上软弱无力,她只能用手上为数不多的力气去扒他的手,却螳臂当车,不起丝毫作用。
薄枝也冷眼看着他,对他表达的“赞赏”回报以之,她被迫头轻微上昂,盯着他,道:“彼此彼此。”
紧接着,她的脖颈便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压迫,他给她的窒息感并不致命,且她能觉察到裴怀瑾此刻似乎并不想立刻杀了她,相反,他更像是在折磨她。
偏偏给她留着一口气喘息,而后是随之而来不断的压迫。
她睁开眼睫,眼中下意识地泛起了泪花,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的脸,无端委屈。
他不仅给她留着呼吸的气,却时时刻刻让她感受到窒息,折磨着她脑中脆弱的将要断掉的丝线。
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凭什么要被他这么折辱一般的折磨?
她眼中泪花凝聚,红润的嘴巴轻张喘息,看着男人发疯似的自上而下的神情,裴怀瑾,你给我等着!
显然,男人并不想让她好过。
他黑色的眸子自始至终盯着她脸上浮现的任何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目光淡漠地看着她微张的红唇。
待人承受的差不多了,便给她喘息的时间。
脆弱的脖颈在他手中,予生予夺。
良久,他轻启唇瓣,看着薄枝的喘息,凑在她耳边道:“薄枝,你说我该给你什么惩罚好?心口上的伤太疼了,我受不住。”
“索性我之前也轻薄了你,但代价未免有些大,如此,我给你另一个伤口如何?”
他唇瓣言语间触碰到她耳骨,可他的唇瓣是凉的,冰的她下意识皱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