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就让我死在这里吧,你守着我,这样”
“你永远不会忘掉我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在说什麽胡话。”
眼见沟通无果,他不得已迈出自己最不想迈的一步。
他自欺欺人的掩饰,刻意营造的僞装,将计就计的心机。
全部阵亡。
她都要知道了。
内心迅速被慌乱填满,他意识到自己竟在害怕,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自相矛盾。
她还是要逼他,他还是要妥协。
和五年前相比没有任何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陷入到了这样的宿命里。
他像好几次趁她熟睡那般,三下两下,顺着链条机窍将锁挣脱开来。
动作十分熟练。
突然上升的高度让白似锦睁开了眼,她看到他将他打横抱起,锁链自然散落在地,没有任何用力挣脱的痕迹。
!
“孟繁泽,你一直在”
“嘘,闭嘴。”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粗暴地将她的话打断,面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阴沉。
“你是故意”
“我说了,闭嘴。”
他眼底酝酿着剧烈的风暴,直接上手微微用力,指尖卡在了她的下颌,她被迫噤声。
心跳频率不受控地加快,此时此刻的孟繁泽,在白似锦眼中像极一个发了疯的陌生人,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这麽多年,他竟变化如此之大。
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对他産生这样的感觉。
她整个人都是晕的,没什麽力气挣扎,浑身疼,嗓子也疼,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来到门口,孟繁泽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天和她相处的片段。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地回头,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对“安全屋”的眷恋。
“邻居”
医院的空气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孟繁泽站在走廊,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病房内正在输液的白似锦,内心一阵烦乱。
没一会,脚步声响起,言秦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地走来,看到孟繁泽这副宛若丧家犬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怎麽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
“闭嘴。”
“病房里躺着的是谁啊?”
孟繁泽沉默不言。
看他这样,言秦不忍再奚落,于是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消失的这几天,公司一切都好,媒体那边公关也给了说法。”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麽非要编造出一个假的结婚对象,还兴师动衆举办了这麽大一场订婚仪式,跟闹着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