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闹着玩的。”
“???”
言秦和孟繁泽大学时就在一起搞大创,毕业后一起创业,开了公司。五年来,言秦第一次见到孟繁泽这麽
不正常的一面。
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傍晚,孟繁泽将饭盒带了过来,里面装的,是他中午回去做的饭。
白似锦还是没有醒,但烧已经退了下来。医生告诉孟繁泽,她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好,检测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
听着医生的话,他的心猛地一揪,无法想象在巴黎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什麽,她也不肯向他袒露任何。
晚上,白似锦醒来时,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体力过度消耗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饑肠辘辘。打开床头柜上的饭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
黑米粥、番茄炖豆腐、酸辣土豆丝,还两个很可爱的猫咪奶黄包。
她环顾四周,下意识地寻找孟繁泽的身影。
然而,偌大的病房内,却只有她一个人。
美食带来的治愈和喜悦,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失落沖刷殆尽。
仅仅是尝了第一口,她就有种想落泪的沖动。
熟悉的味道,确实是孟繁泽做的饭。
记忆被味蕾牵动,随t之而来的,是无数个断带的画面。
他喂她一口一口吃饭的场景,他每天研究各种各样好看又好吃的饭,完全贴合她的喜好;她经常在他刷碗时从身后抱住他突袭捣乱,他傻乎乎地笑着,像是永远都不会生气。
她突来兴趣学习烹饪,他鼓励她,给她系上围裙,不吝夸赞,最后还开心地将她做的“黑暗料理”吃掉,提供慢慢的情绪价值。
在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她愈发明白,有的人就是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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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了几天恢複体力,一直到出院,孟繁泽都没有来看她。
这次郁期持续的时间格外长,她觉得自己没有动力做任何事情,总是抑制不住想要流泪,深深陷入负面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消沉了好久。她根本联系不上孟繁泽,发觉自己完全是在坐以待毙,像搁浅的鱼,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切。
最终,她在瀚海城门口等到了他。
看到她在小区门口,孟繁泽微微皱眉,但还是下了车。
“你找人调查我?”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到她怎麽找到他现在的住址。
“你也不问我好了没有?”她的声音充满着委屈。
“你找我干嘛?”
“这几天你为什麽一次都不来看我?”
“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等着吗?”
“那天为什麽要给我做饭?”
两人都自顾自地说着,这样的交流显然毫无意义。
孟繁泽深吸一口气,“白似锦,我是在问你。”
“我也是。”
空气陷入了沉默。
白似锦烦躁地跺了跺脚,随即伸开手,红着眼睛望着他。
孟繁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是什麽意思。
这是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索要抱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