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短暂的相处,沈文堂也莫名相信眼前这人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好好的护着他的独子。
交代完事情,沈文堂主动提道:“褚公子的病,三日后再来沈府,待我准备一番。”
褚州谨离开后,沈文堂便去了后院。
沈若在换衣服,沈母也在,正为沈若收置着行李,对下人吩咐道:“都带着吧,以防万一能用得上。”
十几个大箱子,堆在了院子里,这样也没把沈若房间搬空,仍有珍宝和一些衣物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屋内,更不论沈府全部的家产该有多庞大。
沈文堂看见忙碌的妻子,上前一步搂住道:“那位不是普通百姓,我观他的气度作风,便信了三分,他会好好待我们的若儿的。”
沈母面上的平静褪去,转身俯在沈文堂肩上,泄出几声啜泣。
缓了缓,抬头看向沈文堂问道:“为若儿准备好要带走的药材了吗,多放些珍稀名贵又难寻的,能补气血的药材,若儿能用到,我看那位也会需要……我们若儿也能有些依仗底气。”
“都准备了,夫人放心。”
“对了,老爷,那位公子怎么称呼?”
沈文堂回想,一时竟没想起来,半天仰头轻抚胡须,思索着道:“好像是叫……楚周锦?”
“褚州谨!?”
——
周鼎已在沈府门外侯着。
看到褚州谨出了沈府,忙上前接着推过褚州谨:“主子。”
“如何?”
“属下查到沈府在南彭县定居百余年,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富户,做草药发家,产业大都是草药铺子。但是沈家家主沈文堂只有嫡妻与一子。其子沈若,年少时落水救治不及,如今心智受损。”
“找个客栈,在此处停留几天。”
周鼎此时一肚子疑问,但主子不吩咐,他不敢擅自发问,“是。”
三日后,沈府。
“公子随我来。”有人引着路,周鼎推着褚州谨走到了沈家后院。
到了一处院子前,沈文堂正好从院子里出来,旁边小童还端着一碗泛黑的汤药。
沈文堂压下对面前之人身份的猜测,不卑不亢的道:“药浴已备好,这是洄堂的圣物熬制而成的解药,是极少数能医治公子的药引子。汤药必须在药池中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我为公子配好了药池的方子,解药也已备好三份,每隔一月服用,此次,我会在旁亲自引导。”
周鼎内心十分挣扎,主子昨日虽说过在沈府或许有能解毒的东西,可万一是阴谋…
这碗汤药可能便是杀人的毒药了!
褚州谨听罢点头。
绕是周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推着褚州谨进了那盈盈水汽的屋子中。
待褚州谨入了药池后,沈文堂说道“公子,待喝下汤药后,便收回你体内压制毒性的内力,让毒蔓延开来,汤药自会与其向抗,那时会有犹如筋脉爆体之痛,是非人力能够忍受的疼痛,直到药效发挥殆尽,此后半日内全身无力,内力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