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带若儿出来吧!”
沈若一身喜服配上眉眼精致,白腻水润的面容甚是好看,此时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睛看向褚州谨,里面有着明晃晃的期待和喜欢。
褚州谨却并不向沈若那看去,只是略微低头品着茶。
沈文堂看自家傻儿子,眼巴巴的瞅着那位不知身份的人,眼睛里满是喜欢,便暗自叹息。
摆手让沈母和沈若一同在旁坐下。
又重振旗鼓,为了自家儿子未来的生活,沈文堂思量着开口道:“不知公子可愿让在下为你把脉。”
褚州谨掀起眼皮,直直的盯着沈文堂。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深沉,压迫感犹如实质般落在沈文堂身上。
沈文堂咬牙,赌了一把,继续道:“在下虽不知公子因何有疾,但是沈家传承于洄堂,以善治诡谲之病,可解数奇毒而闻名于世。只是后来,山河动荡,世家皆寻,皇家又多筹谋算计,先祖不愿再掺和。这才不得已隐姓埋名回归本姓。”
褚州谨不再盯着他,而骤然收紧的手却暴露了他动荡的内心。
他的病确实极难治愈,他看过不计其数的大夫,也寻过许多民间声名大噪的神医。
而着力找寻的便是曾誉极一世的洄堂,却因为太多久远,又因其隐时逢山河破乱,一直杳无音讯,都已经要放弃继续打听,却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
眼下腿疾日益严重,虽不知沈文堂说的是真是假,但如今洄堂约是唯一的希望。
褚州谨并未多问,开口道:“那就劳烦沈老爷了。”
沈文堂笑道:“哪里说得上劳烦。”
褚州谨伸出手,放在桌上,沈文堂随手便从袖口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脉诊,垫在了下方。
沈若从进来后眼神再未离过他,坐在那里的褚州谨好看的一直让他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乱跳。
阿爹人很好的,经常会给他把脉,他也不会像仙女夫君这样紧张的啊。
沈文堂早有预料他的病不会简单。
毕竟这人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若是简单的疾病定不会拖到如此时日。
沈文堂收回手,皱紧的眉头放松开来,开口直言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褚州谨听懂了他言下之意,面上不动声色,衣袖遮盖下,指尖已然刺破皮肉。
突然,忍受了多年的病痛,此时反噬一样,再次涌上全身,褚州谨微微弯腰,只手撑住案边,缓过来后,开始运气压□□内乱窜的毒。
沈若看出了他的难受,一个猛子窜到了褚州谨跟前,却又不敢碰他,急得围着他来回绕圈,边走边控制住想摸褚州谨的手。
还一边转头看向沈文堂,嘴里叫着:“阿爹!阿爹!”
沈文堂知道这是他太过激动,内力一时松散,体内的毒趁机发作而已,此时并无解救之法,只能靠他自己用内力压制过去。
沈文堂看自家傻儿子这么紧张,有些吃味,没好气的说道:“他没事,忍过去就好了,不过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