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想让严决让变成僵尸,但他是灵体,无法变成僵尸,她只能用金蚕控制住他,让他去吸人血,变成人们心里以为的僵尸。
这件事她不能让离姬知道了,否则,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既然她只是要看出好戏,那么如此,便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灵槐听到石室内传出的严决让的叫声,不由心中大喜,将笛声吹得更是欢快动人。
咒灵
她这一吹,石室内的严决让就更加难受。
体内的金蚕似会跟着她的笛声翩翩起舞。
一会儿激烈流窜,一会儿缓慢盘旋。
严决让狠狠地咬着牙,口腔很快被鲜血充斥。
血……
随着那笛声的愈发欢快,一种莫名的渴望在他体内瞬时苏醒。
这渴望泛滥他的四肢百骸,像无数蚂蚁爬过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道神经。
“老板……”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沈呈若。他是这唯一的“人”,以前,他也曾喝过他的血。
此刻,他似乎又忆起那股腥甜的味道,他喉结滚动,喉咙干涩。
一股强烈的冲动深深侵蚀腐化到他骨髓之间,好像有一只手在拼命地撕扯他的身体,这手虽然无形,却可以牢牢地攥住他的五脏六腑,他腹中绞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像只有血的味道才能让他平息!
可是……不行!他如果在这吸了沈呈若的血,就等于中了那妖尸的圈套!他绝不可以……就此投降!
“啊……”
那金蚕在他血液中作祟,即便他为了不让沈呈若担心竭力咬紧牙关,可到底承受不住那股剧痛,唇齿间溢出低吟。
他的手臂上出现鲜红的脉络,像无数缠绕他的红线。
严决让的眼前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模糊,他趁自己还有一丝清醒,拼了全力跑到离沈呈若很远的石桌前,他用手打翻桌上的杯子,那杯子落到地上便化为一股青烟。
严决让急促地喘息,再也受不住体内金蚕的啃咬,他整个人倒在石桌上,脑中似有千斤重,此刻,他痛得剜心噬骨,手掌握拳,那手指掐入掌心,能从指缝流出鲜血。
他对血的渴望在骨髓之间蔓延,已经快到崩溃边缘。
“严决让!”
虽然严决让想离沈呈若远远的,可他再逃,也逃不出这间石室。
他尽量与沈呈若拉开距离,他还是快速地到自己身边。
沈呈若用力拉过他的手,看见严决让的双目空洞。
严决让的手心满是鲜血,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