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栓见人走了,忽然转身瞪向苏晚晚:“你果然是来搅局的!表舅刚说要带我去省城见识世面,你就跟过来和他相认……”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苏晚晚,“他不是你表弟吗?为什么又喊你嫂子?”
“这不会是你找的姘头吧?”
苏晚晚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陈大栓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怒火,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好啊你,我爹出门不过几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姘头就找好了!”
“怪不得他不想带着我做生意,合着……”
“陈大栓!”她深吸口气后,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个不忠不孝的败类,老娘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说着又是两巴掌,好在这会二楼吃饭的人少了。
没有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
“哈,不是姘头你两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陈大栓突然拔高声音,“那粮食铺子本应该就是我的,结果呢?你转头就卖,不仅拿走了所有的钱,还把我的妻儿赶了出去,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苏晚晚听着他那套歪理,忽然笑了——这个不孝子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有增不减。
“我再说一遍,粮食铺子是我和你爹的产业,与你无关!”她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至于朱氏,她一不孝敬婆母,二不恭顺兄弟,只想着偷我陈家的钱财去填补她娘家,我为何休不得!”
陈大栓被打的鼻青眼肿,却依旧梗着脖子,似乎很不服气,“我才是家中长子,爹不在,这个家就应该由我说了算,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哦?”苏晚晚眼神冷冽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那你要怎么做主?”
“是要霸占公中铺子,供你吃香喝辣,还是推你侄女入火坑,填你的亏空!”
原文中不仅陈四宝动过卖宝珠的心思,这个白眼狼也想卖掉宝珠。
陈大栓被问的哑口无言。
苏晚晚从袖中摸出个荷包,里面四十两碎银叮当作响:“不管怎样,卖铺子的钱理应有你一份,这是四十两,就当全了我们母子情分,从今以后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这种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才是最可怕的。
陈大栓接过银子,有些不满的开口,“凭什么只给我四十两,我才是长房长孙……”
“你那长房长孙在我这里屁都不是,爱要要,不要算了!赶紧从悦来楼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要赶我走?”陈大栓的声音突然发颤,“这是悦来楼,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呵!”苏晚晚冷笑,“就凭我和悦来楼掌柜是好友!”
既然要断,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说清楚,否则这白眼狼又得想尽办法来占便宜。
“就凭你?”陈大栓眼底划过讥讽,“就算你把卖铺子的钱全搭上,也认识不了吴掌柜那样的人物。”
“真以为这里是上阳村。”
“娘!”这时门口传来陈三郎的呼喊声。
不多时他端着盘子找了过来,盘子里全是悦来楼的招牌菜。
“娘,吴掌柜说这会客人少了,伙计能忙过来,让我们先吃饭。”
说完才看见了屋内的陈大栓,自然也看见了对方猪头一样的脸,顿时警惕起来,“大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