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瑾抬眼,看着书房的窗外,似是深思了下,轻声道:“在哪儿?”
熊讷私下认为,薄枝之前如此对待将军,想必将军此番也是要把她带回来好好折磨一番,出口恶气,故而他理所应当的以为将军是让他将人放在暗牢之中。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提声道:“属下将人已经所在了暗牢之中,保管她醒来以后逃不了。”
裴怀瑾眼睛清凌凌地看着他:“”
书房里沉默了。
熊讷不敢抬头看裴怀瑾的脸,因为他怕憋不住笑。
但此时此刻的寂静,就算是他再神经大条,也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将军怎得不说话了?熊讷将头垂的更低了。
“将,将军,可是属下做的不对?”
男人目光凉凉的看着熊讷,是他没交代清楚,也算不得上是熊讷的错。
裴怀瑾收回目光,平静道:“没有。”
熊讷听了,提起的心才猛松下来,暗自呼了一口气。
还不待他露出笑容,便听裴怀瑾继续道:“去领二十军杖。”
熊讷:“??!”
他瞪大了傻眼。
暗牢地洞
薄枝再醒来时,感觉身体软绵绵的,阴凉与潮湿包裹了她。
黑色光滑的大氅沾染上了地上的泥土,薄枝便是躺在大氅之中,周围都是铁链。
她睁开眼来,脑中还未从血液不畅的不适中舒缓过来,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洞口两侧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两束燃烧的火把,照的她脸忽明忽暗。
薄枝眼睫扑闪,周围全是陌生,原本应该呆在刑部大牢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倒在地上的身体试图动弹,手脚上的束缚感却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不适,薄枝垂眼,手上被粗硬的铁环紧紧缚住。
脚腕上也是。
那个挨千刀的敢劫她?薄枝心声强烈道。
洞内周围全是石壁,凹凸不平的泛着黑,两侧火光跳跃,薄枝竖起的头发都有些半散。
她打量了四周,却静悄悄的很。
原本她在牢中睡了过去,可转眼醒来人却身处异地,薄枝回想起自己喝的那壶酒,那壶酒有问题。
难不成萧宏礼一句招呼就不打的将她带了出来?
薄枝眼眸微眯,眼中浮出几分警惕,他还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