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们总不至于扛着研究所的仪器到处跑吧。”
“先听我说完,我知道的那个地方就是他们一个固定的据点,如你们所想,是一个研究所。”吕老板不急不忙地说道,话间还不忘摆弄他的领带和袖子。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我急死了,急忙反问道:“你是说,那个据点在天上?”
我脑洞大开,不给他装杯的机会,继续猜道:“他们不会是把据点建在了云上面吧?”
虽然已经有人制造出外观与云别无二致的空滞机,但是这项技术还停留在勉强能承载数十人的水平,想要在“云”形空滞机上建立具有一定规模的研究所,至少还要年吧。
思及此,我突然发现这种可能性极大,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花钱花精力缩短研究的时间。
吕老板保持沉默,默认了我的话。
“卧槽,我的房子才七十年产权,他们在天上建房子,岂不是不受产权限制,能代代相传了?玛德,可真会玩。”
任鸟飞的脑回路永远与众不同,我们都习惯了他的出其不意,没有人接他的话茬。
“妹妹,把东西拿来。”吕老板说道。
他不提,我都没发现吕妹妹也回来了,这妹子的脚步可真轻,跟鬼似的。
妹子欲言又止,吕老板冷冷地又说了一句“快去”,她才不情不愿地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她两边肩膀各背着一只大包回来了,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吕老板提前准备好的行李。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先换上衣服,等会我们出发。”吕老板说道。
我单手接过其中一个包,从里面掏出防身衣,闪进厕所换衣服,任鸟飞察觉了我的意图,趁我没关上门,迅速用手撑住,硬是挤了进来。
我们背对着背,各自换好防身衣,又一同挤在了门口。
这家伙,一分钟不皮痒就不舒服,我在他身后给了他一脚,才跟在后面走出去。
一出来,就能看到吕老板正站在窗户前仰头享受阳光,妹子一脸不情愿地站在他身边,仿佛有人在逼迫她做非法的勾当。
我心想,姓吕的不会还要带上她吧?
妹子听到动静,回头看向我们,表情变得冷淡。吕老板也回过头,依然是一副装杯的死相,“好了?”他问。
“小叔,你怎么不换衣服?”任鸟飞问道,“你这样……可不太行,虽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穿衣喜好,但是出门在外,还是穿……”
“无妨。”吕老板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样,“妹妹,去备车。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老板?”妹子问,似乎是没听到吕老板的吩咐,但我觉得不是“老板,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的意思。
吕老板又吩咐了一遍,妹子没再多问,转身便去备车了,路过我和小鸟身边时,还“不小心”撞了我俩一下。
“吕妹妹,我今天没惹你吧!”任鸟飞说。
他感到莫名其妙,我也觉得奇怪。我怕横生事端,便装作不知道,不多想,不多问,况且我的目的是让吕老板和我们同行,只要他跟着去,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但小鸟不是个能忍住的性子,这又是他亲小叔,一家人没有说两家话的,“我刚就觉得她不对劲,竟然还给你脸色看,也不看看是谁给她发工资!小叔,辞退了吧。”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吕老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径走到我面前,说道:“阿飞,你也要学着成熟了,以后多向你的朋友——向先生,学习。”
突然被cue到,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掩盖尴尬,但心思越发活络,不断地想着他到底是在装杯,还是真的有事。
“还希望向先生以后多教教阿飞。”
“呵呵,这个好说好说,不过吕老板这么优秀,又是小鸟的亲小叔,哪能轮到我个外人教导他。”我真诚地说,“他有你,就够了。”
“嗯,向先生说的是。”
我嘴角快速掉下来,果然,他是在装杯。
我们上车前,我先去取了大神木。
农畜局和鹿门谷挨得很近,但两方从未发生过争执,不发生争执的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个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另一个是他们彼此牵制。
利益这东西不好说,但他们都是做动物研究的,如果说没有丝毫冲突,很难令人相信。但如果说他们手上都有对方害怕的东西……
我掂了掂手里的大神木,直觉它或许有用。
我虽然裹住了大神木,但它跟根拐杖一样,无论夹着,还是塞到衣服里,都会被发现,我索性就当它是根拐杖,明晃晃地握在手里。
吕老板没有带上吕妹妹,妹子情绪低落,没想起来追问我这是什么,吕老板倒是看了好几眼,但始终没有问出口。
小鸟把车开上马路,按照吕老板的指挥,七拐八拐穿梭在一条条小路上,后来连路都没了,但吕老板还能准确地指出是左右还是直行。
突然车开进了一个洞里,我说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洞,因为它既不是在地上挖的一个洞,也不是天然的山洞,它更像是一扇门。
三人农畜局探究竟01
“到了。”吕老板说道。
“就这?”任鸟飞问。
我和小鸟的想法不谋而合,按道理越神秘的地方不应该越是惊险和难找吗,但我们“找”到这里,简单得像是在吕老板家后花园里溜达。
吕老板看出我们的疑惑,解释道:“放心,这条路我亲自走了无数遍,原来的路障都被清理掉了,你们应该记住路线了吧,我还要再提醒你们一句,只有这条路是安全的,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