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警惕地看着我,看向我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冰刀,“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吕老板,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眼神,我在任鸟飞身上也看到过,当时我和他刚认识,他误会我要杀了他,便是用你现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们真的很像。”
“你想说什么?”
“但是,你看,你不是说过,我是他的朋友吗。”我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眯起眼,打量着我,说:“请你直说。”
“既然我和他能成为朋友,你不觉得,我们俩也能成为朋友吗?”
他觉得我的话很好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说:“向先生要是有求于我就直说,不必如此绕弯子,当然,我会不会帮忙,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我吗?“我继续跟他绕弯子,“没有啊,我没有什么要求助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跟你交个朋友。”
小队离心迷雾重重02
“……”吕老板沉默良久,道,“向先生真会开玩笑。”
“不不不。”我摆摆双手,说,“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心实意的。不过,既然吕老板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耸耸肩,说:“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和你大侄子聊过,他可能和你提到过,我这人吧,有一毛病,特喜欢疑神疑鬼,所以呢,很多事,我说不出口啊,我怕我太信任别人,结果被人卖了。但是我觉得吕老板您,和他们不一样。”
说到这句时,我摊开双手,十根指头全都指向他,“你一看,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唉,可惜吕老板对我,对那些事没兴趣,我这一肚子的话,只能继续憋着喽。”
只见吕老板皱起眉头,抽出插兜的手,大约三秒后,才想好怎么应对我。
“你知道多少?”他气定神闲地问,仿佛我已经在他的掌控中。
我当时特想亮出身份证给他看(没拿的最主要原因是,我没有),就算小鸟和胡山没告诉过他我的真实身份,光看这两位对我的态度,还有称呼,他也该猜出来我的年纪略大于他们吧,在一个长者面前装杯,真的好吗?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我长得太显小,太年轻帅气了,他没能往年纪上想,这不能怪他。
但我实在装不下去了,本想学他装个杯,让他感受一下我的感受,没想到他没来感觉,我快要被自己的绕弯子搞吐了。
我重新组织语言,说道:“我知道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知道多少?”
“全部。”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ok,现在你要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我说。
他很清楚加入我们,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不然不会明里暗里地帮我们,但是,他想要靠小恩小惠,诱导我们去替他冒险,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简直是痴人做梦。
他静静地看着我,直到任鸟飞回来。
小鸟发觉我们的气氛很微妙,问道:“老远就听到你们嘀嘀咕咕,你们吵架了?”
我和吕老板十分默契地翻了个白眼。
“诶,小叔你,你们,真奇怪。算了,还是先看地图吧。”他拽着我往房间里走,然后把地图在床上摊开,指着胡山提到的那几个地方,说,“就是这几个地方。小叔,你还没看过吧,你瞅瞅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
我没有顾忌地打量着吕老板,其实我有个猜测,他可能知道农畜局在哪。
这个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首先任鸟飞说过他在尉羌县经营数年,按道理他的势力应该早已渗透到各个角落,而农畜局一直都在尉羌县,连胡山都接触过,他作为地头蛇,不可能没有接触。
其次,他在引导我们寻找农畜局,说明我们去农畜局对他有利,他知道农畜局里有我们需要他也需要的东西,他甚至可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别看了。”我说。
“你有头绪了?”小鸟激动地问我。
“不是我。”我说。
“不是你?你在说什么?”小鸟像是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好心地冲着吕老板,抬了抬下巴,说:“喏,问你小叔。”
“你们俩在打哑谜吗?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小叔,你到底是我小叔,还是他小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吕老板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承认道:“我知道农畜局在哪。”
任鸟飞终于理解了“问你小叔”的意思,呆呆地看看我,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小叔。
半分钟后,他脑子似乎是转过弯来了,突地把地图举起来,说:“那还等什么,在哪?指给我看。”
我等着吕老板的回复,同时也在想:该不会就在会宾楼的地下吧。
然后我们就看到他指向天花板。
“天上?”我疑惑地问。
任鸟飞的脑洞比我的还大,“小叔,你别开玩笑了,天花板能藏几个人?他们天天趴在天花板上开会?这是人,不是耗子!”
吕老板重重地叹了口气,看都没看任鸟飞,说:“农畜局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他们的机要掌握在核心成员的手里,这些人各自只掌握一部分,即使其中几个人违反了保密协议,也没用,所以你们想了解到机要,只有一条路,加入他们,并且成为核心成员,才有可能接触到一部分。”
“小叔,我们想找农畜局,是因为有人一直在引导我们,这个人想让我们发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机要,还不一定。”任鸟飞说,“这个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们先找到它的一个据点,先去探探究竟,再说其他的。”
我附和:“他们应该有个固定的地方,用来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