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都得谢谢我!”任鸟飞高兴得手舞足蹈,“我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见无人搭理他,他急了:“你们好歹给我点响应呀,不然我多尴尬?”
万木春一脚踢开一个“头”,抽空问:“是什么?”
“嘿嘿,上道~”他给万木春比了个耶,说,“这货在我们那儿叫脸龟子,是一种耐高温的昆虫,就算我们都被烤得外焦里嫩,它们也就是等于泡了个温泉。但是它们也有缺点。”
他卖起关子,我和万木春一人给了他一脚,他捂着屁股,忙说:“它们喜热,但不耐寒,而且碰到水就会马上死翘翘。”
“那你还不快去。”这话是十二说的。
我不明所以,心想这要到哪里制造寒冷的环境,又或者找到水源?再看任鸟飞,他涨红了脸,显然是听明白了十二的话。
一不留神,一个脸龟子撞向我,那个鼻子一样的器官在接近我时微微张开,我来不及后退,被一口咬住,连忙甩手,因为咬得不深,立刻就被我摔了出去。
这时再看向任鸟飞,他双手改为捂住前面,一脸为难。我也反应过来,发觉十二这人还挺
机智,也有一点幽默。
任鸟飞最终乖乖照做。
“你们可得保护着点我,我家四代单传,一家老小可都指着我喝西北风。”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哪个家庭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可不是得喝西北风。
不知不觉,我丧到家的情绪被提起来,我还不能认命,我得回家,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唐,唐彧,你,想想。”秋月白虚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那把钥匙可能在哪。
可是我非常确信,我的全部记忆里没有任何一件事和“钥匙”有关。我很确信,但我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们还需要活下去的希望。
他突然猛地将我推开,我栽在地上,转头一看,他的肩膀被脸龟子咬住,他闭着眼,已经虚弱到叫不出声了。
“小白!”万木春紧张地喊道。
“卧槽。”任鸟飞大叫,他也中了招。
十二站在最前面,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的戒方上乌黑的血迹如同流水,又一波脸龟子袭来,他一挥剑,体力不支地单膝跪在地上。
我抢过秋月白手里的匕首,刺在怪老头的小腿上,他被疼醒了,茫然地看着周围。
“你如果不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就告诉我怎么出去。”
他依然茫然地环视四周,直到看到前方的脸龟子,露出了与之前同样诡异的笑。
我实在不清楚他中了什么邪,为什么我们都没事,就他出事了?
“把,把,匕首,给我。”秋月白伸手要匕首,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还是ba出来给他。
他用眼神示意我靠近他,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到他无力地说:“这件,件事,我们,不说,出去。”
我正要问什么意思,任鸟飞“靠”地一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快,快想想办法呀,爷爷们,真不行了,猛男要哭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