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颜四处扫了一圈,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扔到元丰跟前:“今天为你破个例,以后接到我电话,自己提前用上。”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怂的时候就得怂。认清局势的元丰很快调整心态,开始认错求饶:“贺总,骂你是我的不对,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行不?你看我胳膊还打着石膏,是个病患啊,肯定不能做激烈运动。”
“嗯。”贺颜摸上衬衣纽扣,边解边说,“所以要听话,真废了,以后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
“……”元丰见贺总脱衣服,急了,“是我嘴欠,该打!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啪”。贺颜没想到元丰真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虽然打得并不重。
“你看,我教训过它了。”元丰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赔笑,“咱们是不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啊?”
白嫩的小脸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贺颜看到了元丰的小虎牙。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有意思,光是那一张一合的嘴……
这傻缺怎么不说话啊?元丰被盯得心里发毛,垂下脑袋继续盘算接下来要怎么说。
“把头抬起来。”贺颜将脱下来的衬衣扔到床上。
“贺总,网上都说退一步海阔天——”元丰说着抬起头,愣得说不出话了。
没了衬衣的遮挡,他看见棱角分明的结实胸肌与腹肌,完美诱人的肌肉线条,高大健硕的男性□□散发着爆棚的雄性力量,这是属于男人的精悍体魄。
贺颜再次见到车祸当天的痴迷眼神,此刻元丰有些呆头呆脑,看来这小子对自己的定位不够清晰,身为同性恋却不自知。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俯身。
元丰被贺总的偷袭拉回神志,等反应过来时,用力蹬腿挣扎:“你有病啊,快放开我!”
短暂的一番你来我往,他要崩溃了,“我叫你爹行不行啊?”
“叫爹也没用,把嘴闭上。”贺颜说,“我这么耐心伺候你,回头乖乖把合同给签了。”
元丰紧张又害怕,当即想出一条缓兵之策:“贺总,合同我签!这事儿缓缓行不?你看我胳膊……我真的不能做激烈运动,大夫交代过的。”
“真的签?”贺颜看着他问。
元丰赶紧移开视线,猛点头:“真的!但得等我骨折好了再做,你看行吗?”
贺颜只是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小子。
像是被海啸卷走一般,接下来元丰经历了他此生最痛苦最难忘的事。
痛苦是因为身心饱受折磨,颠覆认知的一切都太可怕了。难忘是因为从没经历过,在痛苦中他竟体会到了另一种难言的滋味。
贺颜套上浴袍走出卫生间,立刻走过去把人扶起来:“着什么急?”
混杂着沐浴露清香的雄性气息让元丰吓得赶紧甩开贺总的手,后退了一步。
贺颜盯着元丰,调侃他:“躲什么,又尿了?”
“你!”元丰心里那个恨啊!
“没骂人,表现不错。”贺颜说,“自己去洗澡,洗完过来签合同。”
都这个死变态害的!元丰不想说话,强忍着疼痛与不适去了卫生间洗澡。之后他被迫穿上衣柜里的新衣服,站着供贺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