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自己没说明白,只能咬牙继续自黑:“贺总,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也看见了,我天生就不行,是个太监,你去包别人行不?”
操,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在心里疯狂呸呸呸:什么太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
“这跟我包你有什么联系?”贺颜往前走了一步,“好了,不要再闹。”
“……”元丰气炸了,这人脑子八成已经烂掉,继续沟通纯粹浪费时间。
贺颜问:“自己尝试过么?”
“有……不是!没有!”元丰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他抓着男人那充满力量的胳膊,试图阻止。
“有还是没有?”贺颜盯着元丰急红了的小脸,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你别拽我裤衩行不?”元丰随口胡诌,“就是试了也没用,我不行的。”
贺颜:“这么严重的毛病,去医院看过么?”
“别扯啊操!”元丰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看,裤衩开线了。
他低估了贺总的变态程度,当即改口求饶:“别这样啊,贺总。你看我还老爱尿裤子,多败兴啊,你这口味也忒重了!”
“确实有点重。”贺颜说着,直接上手。
元丰伸出左手用力推着贺总结实的胸膛,压根推不动。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像一座山,将他堵在了角落里。
他惊慌失措地叫道:“我真跟太监差不多!”
贺颜真是开眼了,笑问:“你这脑瓜子里在想什么?还有上赶着咒自己的。”
爆棚的雄性气息笼罩着元丰,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再也克制不住,从喉咙里爆发出怒吼:“你这死变态!浪费老子口水,跟你在这儿叽叽歪歪!你他妈的!”
一句接一句的谩骂让贺颜直接黑了脸,这小子不光骚操作多,还会演戏。
“傻缺玩意儿!”元丰一边骂一边疯狂躲。他怒瞪男人,对着那帅气的五官就是一声呸,“说了不签就是不签!死同性恋!我去你大爷!你……呃……”
谩骂声突然停止,贺颜在元丰挣扎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元丰不光身子紧绷着,连秀气的五官都紧张到拧在了一起。
妈的,完了完了。
元丰脸色难看得不像话。
贺颜是个纯gay,从十六岁第一次开荤到现在,虽然没碰过女人,不代表不懂,可元丰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元丰又羞又窘,憋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有疑问,那贺颜自然得求证。
“操!放开我!”元丰动弹不得,心如死灰。自打懂事儿以来,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轻易地被暴露在外人眼前。
贺颜万万没想到,元丰居然不是个正常的男性。
讨好客户时,元丰都没这么难堪过,活了二十二年的脸面,在此刻荡然无存。
明明该感到羞耻厌恶,心底却生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会嘲笑他吗?
饶是久经情场的贺颜,也有些没缓过神。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但包元丰的想法依旧还在,正考虑要不要继续时,元丰恼羞成怒地吼道:“滚!赶紧放开我!”
白净秀气的脸蛋快要涨成猪肝色,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口吐芬芳,难听的脏话不停往外冒。贺颜扫了眼地上,元丰如此抗拒不惜自黑,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个变态玩意儿!”元丰后背靠着墙壁,骂得直喘气。
贺颜突然松了手,元丰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坐在满是水渍的地上,给他疼得不轻,“你有病啊!”
贺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白脸,笑了一声。他蹲下高大的身躯,看着元丰说:“确实有点倒胃口,不过因为你这张臭嘴,我想了想,合同还是得签。”
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元丰怒瞪着贺总,舌头在紧闭的嘴巴里快速积攒着唾液,随口朝着对方脸上啐去:“呸!签你妈!”
“你!”口水好死不死地吐进右眼,贺颜迅速闭上眼睛,起身走到洗脸池那儿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冲脸。
元丰心里痛快不少,趁着这短暂的工夫迅速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捡起湿透了的运动裤,费劲地往身上一边扒拉一边琢磨,自己这毛病都让人给看光了,别说赔偿款,精神损失费也不能少,待会儿就冲到茶几那,拿上支票赶紧跑。
“谁允许你穿裤子了?”贺颜抹掉脸上的水珠,走向淋浴间。
“你他妈别过来!”元丰看着眼前的贺总,他的右眼有些红,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煞气似的。
在贺颜眼里,元丰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鸡崽,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他长腿一跨,弯腰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啊!操!”
“你妈的变态!”
“算我求你了。”
“贺总,咱有话好好说行不?我不该骂你,我这嘴欠啊,对不住。”
“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坐下来好好聊行吗?”
贺颜抬起手,对着元丰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留着床上再叫。”
元丰摔倒在床上,贺总这副架势,很明显是要霸王硬上弓,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该怎么脱身。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就算放狠话报警什么的,以贺总雄厚的资金实力,恐怕花钱就能摆平。而且真到那时候,自己的屁股早开花了,报警能挽回什么损失?赔偿金?
他要真稀罕赔偿金,早就接受包养乖乖躺着配合了,还反抗个屁。
这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仗势欺人的死同性恋!现在别说骂人,让他认错叫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