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闫铎搂着,在被子创造的黑暗中面对他,“特级机密,你也没有权限知道吗?”
“你就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是吧?换个人敢继续打听,信不信我能不经审判直接当间谍弄死他。”5
于万低声笑,揶揄似地反问:“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是掏心掏肺,你对我是狼心狗肺!”
某个人,某件事,闫铎压在心里十多年,他对外人不能说,在家里更没人可以说,日积月累地记着念着,没想到会对于万吐出来一丁点。
压太久了,哪怕只吐一点心里也是畅快的。
他抱着于万,似乎是在告诉她,又像是在告诉自己:“照片会换的,到时候让你看看像不像。”
于万:“什么时候?”
“我现在已经是上将,等再晋升一次就有权……”闫铎想到总是争在他前头的冰块脸,话锋一转,“靠!你白长俩眼珠子,怎么就看上裴丛隶了!”
◎敢不敢试试我是大还是小◎
怎么就看上裴丛隶了?
要让于万真心实意说能看上谁,她其实说不出个所以然,对她而言求偶是和繁衍绑定的,她得在同类里挑,而人类……没正经考虑过,毕竟物种和繁衍方式不同。
人类有abo六个性别,她的种族是雄雌两个性别,人类靠精夜和卵子结合发育成胎儿,她是在进入身体的同时精神力链接侵入,把精神力凝聚成蛋把后代孵出来。
说简单点,她得找一个精神力强度匹配且完全不排斥入侵的对象,这很难。
离开族群后,于万的求偶期过得并不顺利。
前几年她在养尾巴行动受限,能天天接触到的雄性就一个容荇之,他是个精神洁癖,自己禁欲素的像个和尚,还企图让她也学会约束克制,蹭他不让,出去蹭别人也不让,于万一股火憋在身体里躁动得转圈圈,他平心静气坐在水池边念静心咒,叽里呱啦一遍一遍烦得脑袋疼。
后来她能走出容宅,容玥又长大了,小姑娘是个爱操心的小大人,叛逆、机灵,小小年纪就知道观察高年级的学长,把瞧上眼的带回家给于万牵线,美名其曰容荇之老了,男人要摘新鲜的嫩尖才干净水灵,早熟得像个经验老到的皮条客,被含羞带臊的小男孩堵住塞情书,与其说找伴不如说带孩子过家家,于万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于万自认为她并没有容家父女俩想的那么……需求旺盛,她是受求偶期的影响和本性上的随心所欲,你情我愿的事不过是种调剂品,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轻重缓急她是有数的。
想当初,她离开族群去认识人类,结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死里逃生,她吃了亏长了记性,已知和人类的精神力强度不对等,在不能繁衍的前提下,哪里还会为了单纯的生理需求随便暴露身份?
而裴丛隶……是个意外。
他易感期那次赶得太寸了,他迷迷糊糊缠着往上凑,又骚又会叫,扯都扯不开,于万正值每年的求偶期憋着点火,他的精神力又足够强,半点抗拒意识都没有,特别欢快地直接打开迎接。
对于万来说,这相当于饥饿时送到嘴边的肉,根本无法拒绝。
再后来……他怀了蛋。
闫铎问她怎么就看上裴丛隶了?于万不能说实话,因为这不是看上,是意外,没办法,没得选。
她只能再次用同样的话术遮掩,说她对裴上将是钦佩。
闫铎并不买账,气冲冲地拉起她往外走:“钦佩?就他?你去医院看看眼睛吧!有病赶紧发现赶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