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怎么办才能有机会让她接纳自己?
裴丛隶力仰起头倒在座椅上,用手背挡住眼底颓败的神色,在深呼吸中又想到一个更让他难忍的问题:她家里为什么会有套?是为谁准备的?
暗恋的人没有问这些问题的资格,他只能不断地猜想,一想到有人可能被她抱在怀里并隔着一层薄薄的套获得她的深入,裴丛隶浑身开始发抖,头皮迅速布满冷汗。
按照她的性格,她在情事上多半会是缠绵体贴的,说不定会纵容那个人勾住她的脖颈温柔的亲吻。
听说外科医生体力都很好,她也许会按住那个人的腰把人做到哭泣,一边吻掉他的眼泪一边继续用力撞。
她处处都很优秀,这些年身边一定不缺少追求者。
这些猜想就变成了尖锐的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可纵使百孔千疮,他也不愿放手。
把人打发走后,于万打着哈欠刷牙准备睡觉。
裴丛隶今天的话让她有两点意外。
第一意外他会在意前两天的深入交流,还要特意跑一趟过来问事情经过,问就问吧,还非要拿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明明是他自己又骚又主动,现在却装得像个没经验的雏,有必要吗?诚然裴丛隶是个冷心冷血的alpha,做过也不会被标记更谈不上负责,但他今天害羞又郑重的样子着实让于万想起了被人吵闹着要确定关系的经历。
她最不能满足的要求就是确定关系。∴
她连人都不是,算什么关系?人·獣情未了还是跨物种友谊地久天长?
再说当时都是你情我愿的吧?
第二个意外是,于万没料到他还能感觉疼。
一直叫别走,水多得源源不绝四处泛滥,里面弹性和湿润度都非常好,又没有撕裂,怎么还能疼呢?
看吧,他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想不出问题的她也不想了,反正今天算是打消了他的怀疑。
触手的直径和丝瓜非常类似,又都是偏凉的触感,再加上足够的润滑,就算裴丛隶真的按照她胡诌的方法试也试不出区别。
医院的工作按部就班进行,在一个寻常的中午,她在午餐结束回办公室的途中碰上了一位女士。
年龄看起来在五十岁上下,肤色很白,头发烫了漂亮的卷,一身打扮即时尚又端庄有气质。
之所以说碰上,是因为这位女士原本在楼道徘徊,但在于万过来时她走着走着崴了下脚,刚好崴在于万面前。
“哎呦呦……姑娘,麻烦你扶我过去坐坐好吧?”
她的戏……挺假。
重点是于万认出了眼前人。
曾经出现在调查资料中并远远见过一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