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泽晖抽出手,擦了擦,又用毛巾裹住她,从上到下擦掉精油,微微鞠了一躬:"您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女人回过神来,喘息,迷乱,神魂荡漾地去看他,成泽晖一怔,他不是没见过女人高潮,可却是头一回见到女人这样看他,好像他不是工具,而是一个人。
"你等下……"她伸手勾他胳膊,艰难擡起身子,仰头看他,另一只手抚他两腿之间的硬物:"这就完了?"
成泽晖不动声色:"这就完了。"
背景音乐却还在唱——
iero?tenerte?uy?cerca
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
irar?en?t?ojos
我想面对着你?看着你
verte?junto?a?i
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女人说:"我叫林音悦。"
成泽晖挑挑眉毛,半天说:"我是服务您的小成,成泽晖。"
林音悦点头:"我改天还来找你。"
成泽晖一愣,立刻礼貌笑应:"那我先提前谢谢您厚爱了。"
林音悦松开手,成泽晖这才转身走了。
余下几天,林音悦都在加班,财年底,各项预算都要做出来,压力不小,每天看数据看到晚上,只有倒床睡前的片刻,她才有机会放安德烈·波切利的《besa?ucho》?,睡梦迷糊里,她就想起那家按摩院的那个男人。
成泽晖。
她念他的名字——一个做那样差事的男人平均每天要让多少女人高潮?老女人小女人,丑女人美女人,每日每夜,他摸到她们的阴道里,寻一点神秘穴位,令她们欲死欲仙,再收回手去,擦一擦,鞠一躬,神情冷淡客气——谢谢光临。
不问前尘不问后路,没有感情羁绊,不必诉尽衷肠。
一切的一切,都在音乐里——
besa,?besa?ucho
o?si?fuera?esta??noche??ultia?vez
财报最终出来,公司股票上涨百分之二,皆大欢喜,这二里的功劳也有林音悦一份,她得了一个大红包。
不过,苦日子也到了头,她放假了。
头一件事,她去找成泽晖,和上次一样,她在他手指揉捏下高潮了,他照例擦擦手要走,她跳下床,不顾全身赤裸去拦他:"你等下还有几个客人?"
成泽晖看她,漆黑眼睛发亮:"什幺事?"
"我问你,你还有几个客人要做?"
成泽晖想了一下说:"大概还有三个。"
"取消掉,你就做我。"
成泽晖看她,没说话。
林音悦说:"我给你加钱,三个人的钱我都出了,你只做我。"
成泽晖哑然失笑:"林小姐这是要包我?"
林音悦歪了下头:"不行吗?"
"如果你为难,就叫你老板来,我跟他谈。"
成泽晖声音低下去:"林小姐还想让我做什幺?"
林音悦伸手揽住他的腰,伏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要,嫖,你。"
成泽晖低目看她,垂着两臂,半晌说:"林小姐,我不做这个的……"
"你卖艺不卖身?。"
"……"
"我给你钱。"
她就这幺简单的人,要什幺,付出什幺,她都可以直接地说出欲望和代价。
音乐反反复复吟唱,是珍惜当下的劝慰——"吻我,深深地吻我吧,就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夜。"
成泽晖笑了:"我不是鸭子,真枪实弹的技术,我可能不行。"
"我没说你是,也没想你永垂不朽。"
成泽晖被她逗笑了,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