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似锦内心一阵烦躁,难道他真的是禁欲太久憋出了毛病,所以才这麽不加节制。
“孟繁泽,现在还是白天!”她控诉。
“可以用腿的。”他眼神愈发阴沉。
到最后,她根本起不来,骂得更难听了。
孟繁泽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温柔地吻了上去,一副餍足的模样。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白似锦伸手去够,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瞬间慌乱起来。
——地址是在巴黎。
她一瘸一拐地起身,将孟繁泽推开,不是很利索地跑到卧室将门反锁,心髒怦怦乱跳,这才接通了电话。
可还没说几句,她就听到“咔哒”一声,门锁转动,孟繁泽用钥匙从外面将卧室门打开,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她愣了几秒,接着下意识往后退。
“喂,你还在听吗?”
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明处·暗处
她看了孟繁泽一眼,有些生气他要强行闯进来。
“喂,我在听。”
她赶忙给电话那头的人回複。
“你刚刚说,我毕业证是寄到我报道那天留的地址了?”
“对。”
是巴黎美院那边负责中国留学生学籍的康老师给她打来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的心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她报道那天留的地址,是沈确那里。
本来心情就烦躁,孟繁泽又将逼她这麽紧,她更加难受。
“我只是打个电话而已,你为什麽一定要进来!”
哪有他这样子给人施压的。
“我看到了,是巴黎打来的。”
他沉着声音。
“是又怎麽样?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是管理学籍的老师给我打的电话,是毕业证的事情,我得回去一趟。”
“你又要回巴黎了?”
“嗯。”
说完,她转身就走,心情实在是不好。
走到门口,她悄悄回头,看到孟繁泽背着身伫立在原地,瞬间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要拉住她安慰她的打算。
她更生气了。
既然他在乎她,不想让她去巴黎,为什麽就不能说“我陪你一起去”或者哄哄她说刚刚拿钥匙闯入是自己沖动了呢?
心里一阵难受,她快步离开,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来到自己的房间,她裹进被子里,思绪混乱。
孟繁泽真让人讨厌,她愤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