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雕塑很有创意,力道刚好,造型别致,有一种燃烧的挣扎感,美在暴力中展现。
得知秦瑾老师将照片以及作品介绍提交后,白似锦心里这才好受一点,毕竟準备了这麽长时间的作品,她对拿奖也同样有信心。
而她和孟繁泽的事,她现在不愿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不仅无济于事,她整个人还很可能崩溃疯掉。
无论什麽,都等明天再说吧。
一整晚,她的头都昏昏沉沉的,一直闭着眼睛,感觉像睡着了又像没睡着,大脑保持着一种混沌的清醒。
早晨九点,听到手机铃声后,她猛地睁眼,是秦瑾老师打来的电话。
她清了清嗓子,接通。
电话里,秦瑾的声音无比严肃,让她赶忙直起身子,屏息静听。
秦瑾告诉她,刚收到了赛事主办方回複的邮件,说她投寄的作品,无论从造型设计,抑或是作品介绍上,都跟另一位参赛选手一模一样。
!
但不幸的是,那位选手的作品,比她投寄的时间早一天。
这种艺术创作类的东西,每个人的灵感都不一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上,且相似度接近百分之百,恐怕只有一种可能。
矛头对準了她,她一下子懵了。
“秦老师,这怎麽可能呢?!”
她实在是惊讶。
“那另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作品,是我们学校的吗?”
秦瑾沉重地告诉她:“不是。”
“我打电话问了,他们告诉我,那个参赛者不是我们学校的,但具体信息是隐私,不方便透露。”
“老师你知道的啊!这就是我自己的创意和作品啊!”
“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目前这种情况,别人是无法相信的。”
挂断电话后,白似锦觉得天旋地转,实在不明白这麽离谱的事为什麽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要怎麽自证清白?
回过神后,她才发现自己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一种无能为力感油然而生。
到底该怎麽办?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火速回了趟学校,她要去见秦老师。踏入艺术学院的那一刻,她发觉不少人开始侧头看她,窃窃私语。
她当即意识到不对,拿出手机,看到了自己关注的“大学生雕塑·艺术装置征集大赛”公衆号发布了一条内容。
这篇显示时间为“刚刚”的文章,将她和她的学校点名,认定此行为抄袭,取消省级奖项、国奖的评选资格。
剎那间,白似锦觉得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她看着周围瞥向她窃窃私语的人群,察觉到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整个人好像与周遭环境抽离,成为了横躺在海洋上不断浮沉的尸体。
她踉跄地离开了这里。
公衆号下面,不少人留下了评论,骂她,说抄袭可耻,让她道歉。可问题是她根本没有错,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没有做错,没有抄袭,她为什麽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