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喝的那点酒,根本不足以让他醉,此刻更是清醒了几分。
“最初你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我,既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又何必将他留在身边?”
“白似锦,你就这麽爱自欺欺人吗?你对他只是依赖而已,他无条件服从你只不过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他对你好,你就愿意跟他一直在一起,你真的很缺爱。”
内心深处的隐秘被他一语道破,她恼羞成怒,针扎般的疼痛顿时从心底传来。
“是又怎麽了?我只是想开心一点,活得不那麽辛苦,我做什麽样的决定,跟你有什麽关系?”
下一秒,她身后的门被推开,孟繁泽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地看向孟繁晨。
一语成谶
夜色浓重,房间内,隐隐的哭声湮没在黑暗之中。
两具胴体面对面交缠,温柔至极的吻轻轻落于她耳根。
他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全身止不住地发颤,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钝痛从心底传来,孟繁泽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方才在房间门口,孟繁晨和她的对话,他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破门而出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孟繁晨凭什麽在他的白白面前这样咄咄逼人?
他挡在她身前护住她,这是他在孟繁晨面前,最有底气的一次。
“孟繁晨,你给我听着,你方才说了那麽多,都改变不了两个事实。一,你已经结婚了;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你,出局了。”
孟繁晨脸色铁青,嘴唇颤抖,一时语塞。孟繁泽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与他之间别扭的关系,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是深深扎在他心底的刺。
母亲讨厌孟繁泽,厌恶至极点。耳濡目染下,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也越发介意孟繁泽的存在。
然而想来想去,孟繁晨又觉得可笑,他孟繁泽算个什麽东西?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根本不配让他在意。
同是一个父亲又怎麽样?他一出生就拥有的东西,孟繁泽一辈子都不可能赶上。
他从未料想过,孟繁泽会当着他的面这麽说他。
他怎麽敢?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孟繁泽就毫不客气地牵着白似锦进屋,将门关上,彻底与他隔绝。
伴随着关门声响起的,是孟繁泽意有所指的奚落。
“已经这麽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应该不会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吧。”
门外,孟繁晨怒不可遏。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鱼死网破,毕竟这是在白家,若是惊动了白绍霆
算了。
他攥紧拳头,迟迟无法平複心中的怒火。
他善于掌控情绪,保持冷静,理智从容地思考问题。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权衡利弊,做出不后悔的决定。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