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着,实在不明白孟繁泽为什麽要自讨苦吃,和这群人一起创业,还要处理这麽複杂的人际关系。
她需要的,从来都是绝对的服从和极高的情绪价值。花钱买一个人,会让她实打实安心,因为这意味着这个人能被她绝对控制。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纯粹的就是金钱关系,她深以为然。
她不愿放手,只想将他关进笼子里,盘踞在上,二十四小时绝对掌控。
最近,他小姨顺利出院,她打给他的钱,他开始一概不收。每个月,他转给她的钱增多,还钱的进度加快。
这让她莫名慌张,有一种事情严重脱离掌控的感觉。
孟繁泽这是在变相告诉她,他并非笼中鸟,她关不住他。
白似锦方才的话仿佛让他瞬间清醒,他环抱住她的胳膊一时僵住。
“好不好嘛?”她撒着娇问他,语气难得带上几分认真。
孟繁泽看向她,眸色深了几许。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车厢内极其昏暗,街旁的路灯时不时通过车窗透入车内,光怪陆离中,他的脸颊被衬得愈发白皙,嘴唇嫣红,眼睛却不再是以往亮晶晶的样子。
不好。
这是他从心底发出的无比肯定的答案。
他想和她形成平等健康的恋爱关系,不想处处受制。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是人一定要自食其力,而不是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才会从现在就开始创t业,拼命追赶他与她之间的差距。
“干嘛这样子看着我?”她委屈起来。
因为他平时看到她总是笑,所以此刻表情这麽凝重,她便以为他这是在跟她发脾气。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末了,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刚到酒店,白似锦就倒了杯温水,正要给他端过去,想了想又折回。
方才在车上奇怪的气氛,让她心里不舒服,想到这里,她立刻把水倒掉。
“孟繁泽,你不舒服的话自己倒杯水,醒醒酒。”她没好气地对沙发上的人说。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虽然他没有完全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劲上头,意识一片混沌,他越过白似锦朝厨房走去。
喝完水洗漱干净后,他开始一件件地脱自己衣服,想要休息。
白似锦刚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朝卧室望去,猛地看到视觉沖击极强的一幕。
他上半身已然褪去,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上下身呈现出完美的黄金比例,人鱼线尤其漂亮,让她不禁想到今日在书上看到的雕塑。
孟繁泽的体态完美到能与之相比。
他堂而皇之地沖到卧室开始脱衣服发骚,绝对是在故意勾引她。不安分的男人,她暗暗腹诽。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卧室,孟繁泽看到她愣了愣神,满脑子疑惑,意识出现断裂,他这是在哪?她怎麽来了?恍恍惚惚,脑子确实有点不太清醒。
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心想狗狗的表情为什麽傻呆呆的。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腹肌,他顿时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