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孟繁泽看她时的眼睛,深邃的桃花眼饱含秋水,说不清道不尽的风流多情,甚至有时候带着蛊惑,纯纯是妖孽。这种眼神,根本不可能在孟繁晨身上出现。
巨大的差异,让她有时候很难将孟繁泽完全当成替代品,毕竟世界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t子。
还记得和他做同桌的时候,她从很多女生口中听到过他打篮球打得特别好,不过她当时脑袋里只有学习,所以没去篮球场上看过。
当时的他还很喜欢问她题,但她总是想对他发脾气。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时间,摸了摸他的脸颊,好像比刚刚更烫了。她将温度计从他口中取出,三十九度二,怪不得。
即便是缺乏常识,她也感觉到了他情况很严重,必须要看医生了。
她正要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但想到这样做的话她那个傻叉哥哥一定会知道,到时候生出一堆事端烦得要死,还是算了。
她拉着孟繁泽的胳膊,想把他从床上弄下来。
昏昏沉沉中,他隐约有了意识,刚从床上起来,一整个大块头就无力地朝白似锦身上压去。
“你好重!”她恼了起来。
闻言,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呆滞了许久缓缓开口:“白白,你好好看。”
白似锦:
“你这是已经烧傻了吗?”她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他喑哑着声音否认。
“你腿用点力好不好,我不可能这样子硬给你拖到医院的。”她嗔怪着抱怨。
“你好沉!”
“不沉。”他立刻闷着声音反驳。
白似锦:???
这也真是稀奇,生病给他生出个一身反骨!
“等你退了烧,你自己去秤上称称,讨厌你讨厌你!”
她张牙舞爪,像极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炸了毛。落入孟繁泽眼中,只觉得她可爱,他禁不住嘴角上扬。
她从来没这样“伺候”过人,实在是怨起十足。
“白白,你先扶我坐起来一下,我有点站不动。”
白似锦深吸一口气,只好本着所剩不多的人道主义精神,暂时迁就着他。
保持耐心,保持耐心,保持耐心
她不断告诫着自己,在心里敲着木鱼。
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他还是想往她身上倒。
她正要嫌弃地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环住了腰,卖惨似的,蹭来蹭去。
好烫
隔着薄薄的睡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白白,我好难受,你让我抱一会。”他小声嘟囔着,眼梢泛红,实在可怜,却让白似锦有点想欺负。
但最终,她还是心一软,将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恶劣想法全都收了起来,像安抚狗狗一样,揉了揉他的头,任由他暂且这麽抱着。
想了好久,她决定先把退烧药给他喂下,然后看情况再做决定。因为他现在根本走不动路,仅凭她一人的力量不太可能将他送往医院。
“好了,可以了,孟繁泽你放手。”
“我把灯打开,你先吃点药,看能不能把烧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