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在她旁边!
她猛地清醒,将床头灯打开。
原来是孟繁泽。
她立刻发作:“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几次了,让你去沙发上睡!”
“大半夜装神弄鬼在我旁边待着是要干嘛!”
没想到,孟繁泽还是昏睡着,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她火气噌一下升三尺高,开始摇他,用力拍他的脸颊。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别睡了,赶紧给我起来,滚到外面沙发上!”
床头灯很暗,白似锦来不及细看,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她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好烫啊,眼皮也有些红。
发烧了。
烧
她凑上前,额头抵了抵他的,烫到吓人,烧得不轻。
愣了半天,她慌里慌张地替他将被子遮严,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塞了进去。
在这种折腾下,孟繁泽还是没醒。
阵阵凉风袭来,她转头,发现窗户是开着的。这样看来,很可能是他淋了长时间的雨,外加她晚上忘记关窗,导致寒气在他体内堆积,最终发了烧。
她拨打酒店前台电话,“喂,您好,请问能送个医药箱上来吗?”
“好的,请稍等,是您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她顿了顿,不知道该怎麽向外人说她与他的关系。
“把退烧药和温度计拿上来,谢谢。”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她要的东西被及时送了上来。
“发烧会死吗?”她接过东西,问眼前的酒店服务员。
她没开玩笑,是真的没什麽生活常识,更没有照顾过人。
“啊?”服务员小姐姐一脸震惊。“应该”
“不会这麽严重吧。”
“可他现在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怎麽叫他都叫不醒。”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服务员朝房间里瞥了一眼,随后飞快收回目光。
“白小姐,要不然,您请医生过来看看吧?”
“好的,我知道了。”
关门后,她拿着温度计走回床边,塞到他嘴里给他测量。
等待的时间里,她仔细打量起昏迷不醒的他,脸颊涨红涨红的,却还是好看得要命。
通过这麽久的相处,她越来越觉得孟繁晨和孟繁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孟繁泽很爱笑,活泼又好动,热情得像只狗狗,不似孟繁晨永远保持着高冷,衣冠楚楚却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