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桌上玻璃杯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许是方才在化妆间的人刚离开不久。
再三确认此刻屋内没人后,她疲惫地坐了下来,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血色全无,脸颊甚至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然而,还未等她缓过神,一阵脚步声突然靠近。
人在极度紧张与亢奋状态下,对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会明察秋毫,此刻的白似锦便是如此。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动若脱兔,赶忙藏在了偌大的窗帘后。
“砰”的一声,化妆室的门被推开。
白似锦顿时呼吸一滞。
透过窗帘缝隙,她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熟悉面孔。
此刻,化妆间很静,静到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多年未见,眼前人五官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脸部线条硬朗,下巴尖而挺翘,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内眼角微微带鈎,眼眸深邃,鼻梁挺拔,五官非常有立体感。
只不过,曾经的阳光青涩褪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浑然天成的冷漠与疏离。
她的心髒顿时紧缩了起来,连呼吸都快要忘记。这麽多年在国外,每每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她的身体总会本能地给出剧烈反应,更何况此刻亲眼见到。
孟繁泽突然看向身前的镜子,眸色一暗。
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一个年轻的女声从门口传入。
“先生,请您準备一下,仪式十五分钟后t开始。”
“好的。”
说着,他转过身就要换一条领带。
听着方才女服务生的脚步声逐渐消逝,一股沖动涌上白似锦心头。顷刻间,理智被吞噬,动作先于大脑。
“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花瓶里花的掉落,陶瓷碎了一地,碎片沾了血。
一阵剧痛传来,孟繁泽来不及向后看,就倒在了地上。
意识逐渐模。
白似锦呆滞在原地,心跳频率异常加快。
事情已然发生,她需要人来帮他。
她哆嗦着手,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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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泽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的,他觉得头都快要裂开。
他艰难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要活动下手脚,金属与金属相撞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耳畔。
四周漆黑一片。
他的心顿时一沉。
大脑飞速运转,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在化妆室里。
他正要换一条领带,然后
有人袭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