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此番是同太子殿下一起去的南洲?事情可还顺利,没出什么岔子吧?”
桑眠都一一答过。
想到什么,她问母亲最近可有小妹的消息。
王氏摇摇头:“那凌崖寺进去了就只能等戒了瘾才可出来,娘曾派了嬷嬷想去送点厚褥子,结果被拦在门口,说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不能进去。”
那看来帮助李姝从凌崖寺逃出来的并非王氏,且看样子王氏对此也并不知情。
桑眠默默想着,又扯了几句家常,用罢饭后往俯兰阁去。
“你说你最近在上京新开了家扇子铺?”她避开要扎进怀里的容枝荔,漫不经心开口。
“是,就在长安街最最繁华的地段,才刚开不久,事情可多了。”
“夫君也真是,怎么不提前来信说要回来,害得枝枝外出一整天,到晚上才见到夫君。”
她拿了桌案上账本,寥寥翻过几页,“怎么突然想着要开铺子了?”
容枝荔坐到她对面,说道:“夫君走了之后,我百无聊赖,母亲看我实在闲,就开始让我再次尝试管家,不管不知道,管了才现侯府家底浅薄,我就想着帮府里多赚些银钱。”
“母亲还一再阻拦我呢,我却觉得不能吃老本,若是没有新的进项,很可能连半年都撑不过呢,怪不得你们要用眠姐姐嫁妆,真好,至少眠姐姐在这府里头不是丁点儿用处都没有的。”
桑眠默默听着,心里越觉得王氏对容枝荔实在过于好了。
她不让容枝荔抛头露面做生意,因为根本上还是有钱的。
侯府没钱,但王氏却有,而且王氏用此偷放印子钱,利润可观。
这也是为什么桑眠大方借钱,坚信最后一定能要回来的原因。
容枝荔拿过浴巾和里衣催促桑眠去洗漱,桑眠放下账本,只得又找了话题,问侯府近况和一些铺子相关。
“那地段我记得租金不少,听闻你还又加盖一层楼高,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吧?”
“……对,是很多,我找兄长借了些才勉强够的。”容枝荔眼神躲闪,笑了笑。
桑眠将她神色尽收眼底,想起卫蔺在客栈同自己说的,庙宇斋出了事。
那事情跟容枝荔是有关的。
许是太闲了,容枝荔忽然突奇想,要从上京各铺子里筹钱在京郊修建一座大型庙宇,专门用来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打着做善事的名义要大家交银子,说积善积德,以后生意也定会更好。
青云阁带头拿出一千两,其余有名的铺子便也纷纷掏钱,只是到了妙羽宅这儿,容枝荔带着许多人进去,说是因为这铺子盈利最好,要多掏些,怎么着不得两万两以上,章三自然不肯,于是被寻了莫须有的由头押进牢里,并暂时关闭了妙羽斋,对外还说这铺子不肯出钱便罢了,反而怒骂掏钱的是冤大头,怎么不让高官侯爵捐。
这下妙羽斋两边得罪,即便三暮想法子把章三救出来,店里收益也骤然跌到谷底。
可容枝荔筹款,真的全部都用到新建庙宇这件事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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