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冥非却笑着摇了摇头。
那样很没意思啊。
她下了五年的棋,不直接把祸患拔除干净怎么能行呢?还有很多好戏没有看完呢。
只不过她实在是不忍心看柳云溪被蒙在鼓里担惊受怕的,也怕他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便低声跟她讲了起来。
柳云溪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无比震惊,再到被雷劈般的震惊,直到惊无可惊。
他这才声音颤抖地说:“你、你说的都是……”
“嘘!”
冥非把手指放在唇前。
柳云溪紧紧地闭上了嘴。
等冥非走后,柳云溪也顾不上礼仪了,一溜小跑回到了清风殿,直接吩咐下人关闭殿门,不接待任何人的探访。
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耽误了女儿的大事。
柳云溪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不会计谋,更没有为自己的女儿去谋求过什么。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寒儿。
而现在,寒儿已经把一切全都计划好了。他就该老老实实地待着,好好养花睡觉,不做会节外生枝的事情。
他只需祈祷,一定要一切顺利……
女帝这会儿好不容易身上不那么难受松快了些,刚睡着,冥非就走了进来。
她一下子被惊醒,十分警惕地看着冥非。
“你来做什么?”
现在花清寒来,门口的侍官竟然都不禀告了吗?
她是中毒了,但也不是死了!这是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已经觉得花清寒必定是未来的皇帝了吗!
女帝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个一直忽视的大女儿逼到这个地步。
自己仿佛又在经历先帝的老路,而自己做下的事情似乎又要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不,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冥非没有在意她防备的动作,把手中册封太女的诏书放在女帝跟前:“当然是请母皇在诏书上盖章了。毕竟只有得到了母皇的认同,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女。”
女帝神色冰冷地看着她,并没有动作。
流金早已在冥非进来的时候就退了出去,此时房内并没有任何人。
冥非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了玉玺,拿在手里颠了颠。
“既然母皇行动不便,那我便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女帝一见那玉玺不由得大惊,赶紧去翻找自己藏玉玺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
突然想到了这段时间柳云溪来得最勤,原本她还在感动,到了这个地步最在乎她的还是陪伴她多年的云溪。
可现在想来,一切分明都是早有预谋的!
该死的,她早就知道柳家不是什么好的!全都该死!
女帝恨得咬牙切齿地说:“柳妃!花清寒!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盗玉玺!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