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是花中四君子,品德高尚、为?人正直坚韧,对比起来,我就像菟丝花,没有被我攀附的大树,我就要死掉了,明明他们一直在砍断我攀附的大树,我也□□着没死,却没想过,我是不是也坚韧不拔。”杭思潼开玩笑一般说出来。
要说多期望自己坚韧不拔,倒也不至于,杭思潼只?是觉得他们双标,她?肯定还是乐意当菟丝花的,现在她?就当得很高兴。
梁时清听?得眉头愈发紧:“如果是这么对比的,别?说你不喜欢,我现在也觉得怪怪的,就算梅兰竹菊没有错,可是一接触就会想起来,我国的花花草草品种那么多,哪里就到了非这四样不可的程度?”
现在梁时清已经想回去把那四根发带给扔了,要不说滨城的那群人会折腾呢,什么好东西被他们贴上了标签,转头看着都开始恶心?。
杭思潼看着梅枝微微颔首:“是啊,你要是送荷花莲花啥的,哪怕表示出淤泥而不染,我估计都咬着牙收下了,偏偏那几样东西被他们拿来嘲笑过我,我就有点难接受。”
“我也难接受,以后梅兰竹菊的东西,不进我们家。”梁时清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杭思潼想点出来“我们家”这个描述不准确,可是她?现在确实也祝梁时清那,梁时清顺口?这么说,也有他们暂时住一起,所以她?过来了就不会看见梅兰竹菊的意思,那她?单独点出来就很奇怪啊。
别?的不提,唯独指出一个词,会显得人很小心?眼,还像敏感肌,碰一点就怀疑别?人喜欢自己,那不纯纯桃花病吗?
于是杭思潼没提,继续去看下一个区,而梁时清在她?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没反驳诶,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思呢?
西府海棠确实没开花,杭思潼到了后终于死心?了。
“原来季节不对,真的不会开花,是荆城温度的原因,让你的西府海棠弄错季节了吧?”杭思潼有些失望。
“就算是弄错季节,也没有开到九月来的,除非季节真的很反常。”梁时清无奈地抬手摸摸杭思潼的头,相当顺手。
山顶小院里的西府海棠最多是开到六月,那还是荆城有回南天,可能?是西府海棠记错了自己的开花时间,往后推了,可再怎么往后推,也不可能?到九月还开,杭思潼想在这个季节看,就有点“强树所难”。
杭思潼将梁时清的手抓下来:“不要老摸我的头,都摸矮了。”
二十几岁,哪里还有摸矮的说法,不过梁时清也不反驳,带着她?去其他出名的林子逛逛。
公?园很大,走一天也不能?走完,中午他们只?是随便?吃了一点,并没有认真吃,因为?杭思潼想多看点漂亮的花,回城需要不少的时间,他们下午没逛多久就下山了。
上了车,梁时清开始给杭思潼说今晚的私房菜地点跟时间,定下的菜单都是杭思潼可能?会喜欢的。
杭思潼没什么意见,只?是听?完后说:“不对,应该我请客啊,你定的地方太?小众了,我没有会员,可能?有钱也请不了你啊。”
“没有不对,是要给你庆祝拿奖,那应该我请客。”梁时清理直气壮地说。
见梁时清坚持,杭思潼就不反对了,她?从来不会在这方面亏待自己的。
到了私房菜馆,穿着唐制夏季复古汉服的服务员引他们进去,走过长长的连廊和院子,还有池塘,服务员解释说,池塘里有莲花,夏季莲藕就是池塘里出的,而一些顾客吃的鱼,也在池塘里。
这里甚至有养鱼服务,也就是说,客人可以指定鱼苗放到池子里养,养大了再来指定做什么样式的菜,当然,如果中途养死了,概不退款,之后来吃饭更不会有任何补偿,主?打?的一个养成系。
杭思潼听?服务员说完,悄声?问梁时清:“养成系……是这么用的吗?”
“正常,养东西的快乐就是不知道东西什么时候死,会有一种未知的刺激感。”梁时清冷静回答。
“养孩子不能?这么说吧?”杭思潼震惊地看向梁时清。
梁时清低头看她?一眼,说:“养孩子不算养成系,往好了养,是爱的结晶,往坏了养,是投资,不叫养成系。”
听?梁时清一番话,杭思潼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正的三观,要被带得更歪了,偏偏她?还觉得梁时清说得挺有道理。
好在吃饭的地方以及上的菜色都很正常,杭思潼松了口?气。
他们在一个小院里,窗外?是夹竹桃,门外?是木芙蓉,一处院子,两种风景,看得人赏心?悦目。
杭思潼吃了半饱之后,跟梁时清说:“这里好有意思,门前种的花跟门后完全不一样,是老板特殊的癖好?”
梁时清轻笑:“算是吧,他爱人喜欢花,所以种得到处都是,而且种哪里、种什么是他爱人决定的,最后想种的花实在太?多了,就成了这样。”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好奇怪啊,我怎么觉得你身边的朋友、认识的人,好像都很规矩正经?你看苏伊尘他们,身边都有玩得很花的路冷禅,是你只?带我见好的人吗?”杭思潼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在梁时清的众多朋友里,杭思潼但凡见过的,都是正经人,有几个甚至结了婚去哪都要带老婆,仿佛离开老婆就不会独立行走。
梁时清没想到到杭思潼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说:“其实真说起来,是因为?我爷爷跟我父亲,都很爱老婆吧,他们有个很奇怪的想法,就是如果不尊重妻子也不爱护妻子的人,那一定是个烂人,我们梁家没落魄到要跟这种人交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