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昭向前一步,一张脸五官深邃轮廓分明,魁梧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十分威严又带着几分江湖上的粗犷,看着奚炎依的眼眸除了恨意就是得意,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的这不就是。
“翎王还是那么伶牙俐齿,想当初,为了铲除青龙寨不惜扮作女人,不得不说翎王的节操还真是不值钱。”奚炎依灭了他们青龙寨不仅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扮作女人欺骗他,而他居然也没发现则更让他恨怒,想起那时他还萌生过和‘他,生儿育女的念头,他就更是恨得想吐。
奚炎依听他这话不觉得是在侮辱她,反而面露得意之色,“想当初本王一身女装便迷得大当家神魂颠倒,如今想来真是有趣,本王风姿男女皆醉,真是老天赐福,本王向来引以为傲,丝毫不觉得有失节操。”奚炎依虽然明知自己此时落入下风,但嘴上却还要讨便宜,果然一席话惹得武文昭分外燥怒,垂在身侧的手一动,空气自动成风,吹得奚炎依发丝飞扬。
奚炎依向后退了一步,自然也紧张武文昭的血沙掌,那玩意能轻易要人命,不到无望之时,她还不想死。
“诶,慢着,大当家的就以为本王是自己一人独闯这里么?”脚下一点点的向后退,奚炎依半真半假的说道。
武文昭似乎也稍稍有些忌惮,手上动作不松,一边环顾四周,除了远处的黑夜就是黄金岭的灯火通明,哪里有半个外人,“翎王骗人的功力还是如此高超。”最后一字落下,武文昭的手一扬,劲风大作,奚炎依同时转身快速飞开,却不料飞不过两步,整个身体便如被点了穴一般动不了,耳边的风像是丝线一般围绕在她身体四周,她的脚开始向后滑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最后,砰然离地,整个身体向后飞射出去。
一直站在原地的武文昭抬手便准确的掐住了奚炎依的颈项,奚炎依整个身体犹如布娃娃一般被他单手提着,她面色涨红,颈项剧痛,最重要的是呼吸不了,大脑缺氧,眼前的事物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
武文昭的手慢慢的收紧,都能听得到奚炎依颈项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奚炎依的眼睛,从清澈的能倒映出他的脸,到慢慢的涣散浮出水雾,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减少。
然而,事情有时就发生的很突然,武文昭的脑海被恨意充满,而手下的触感却异常清晰,不同于男人有个凸出的喉结,反倒光滑异常,越收紧就越感到光滑无阻,猛然的,他的手一松,奚炎依的身子砰然坠地!
“咳咳咳‘…。咳咳…”伏在地上奚炎依猛咳,好疼,缺氧使得整个身体都隐隐的有些抽搐。
武文昭举着手,看着趴在地上的奚炎依,眼里的恨意却被不可置信所代替,猛的蹲下一把将奚炎依掀翻过来,大手按在她的胸口,奚炎依一惊,颈项疼痛全身无力,撑着抬起手去打武文昭的手,“咳咳‘…。妈的,拿开.…。咳咳.…”
武文昭无视她那毫无杀伤力的捶打,手下的触感虽然平板,但是按在上面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被刻意缚住的柔软,猛的撤开手,武文昭看着奚炎依,“你是女人?”
奚炎依喘着气,一手抚在疼的像是要断了的脖子上,躺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他,“怎样?谁规定我不能.…。是女人?”
“你怎么可能会是女人?你不是翎王么?王爷不是男的么?”武文昭死死的盯着她,除非她不是翎王,不然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会是个女人?
奚炎依困难的吞咽着口水,妈的,好疼,咽口水都好疼,像是针刺一样
撑着坐起身,奚炎依的脸色仍旧发紫,“我就是翎王,我也是女的,怎样?你要去高密?哼,谁会相信你一个土匪的话?”
“武先生,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那干什么呢?”相隔两间房子外,一道粗鲁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武文昭抬头看过去,神色瞬间恢复往常,“没事,帮主安排了一个暖床的,不听话,教训教训。”说着,一手搂着奚炎依将她提起来,不理会奚炎依的惊叫,拎着她走回房间。
“靠,谁是给你暖床的,本王身份尊贵,谁给你丫一个土匪暖床?”被拎着,奚炎依挣扎几下也无用,索性不挣扎,开始用嘴。
武文昭半提半拎的将奚炎依弄进屋子里,房间如同奚炎依看到的别个房间一样,华贵的不得了,看来,武文昭在这里的身份还不低。
走到卧房,武文昭甩手将奚炎依扔在床上,奚炎依哎呦一声,折腾着坐起来,揉揉发疼的后腰,抬头,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武文昭,冷哼一声,“怎么?本王就是个女的碍着你什么事了?不是要杀么,那就来杀好了,本王大小也是个王爷,无论如何是不会对你这个土匪求饶的。”
武文昭看着她那不惧怕的模样,眼底充满了探究,“你真的是翎王?”似乎还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能隐藏身份当王爷。
奚炎依有点吐血,“对,翎王是我,我是翎王,我是女人,女人是我,两样都如假包换。”摸摸依旧生疼的脖子,肯定淤血了,不然不会一碰这么疼,该死的土匪。
武文昭的瞳眸微微紧锁,“好啊,既然你是翎王,那么,你必死无疑了!”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瓷瓶,奚炎依谨慎的看着他,那是毒药
从瓷瓶里倒出来一粒黑色的药丸,奚炎依神经一绷,身体一动想趁势拼力逃脱,武文昭却轻而易举的抬手把她抓回来,动作流畅的捏住她的下巴,奚炎依无力挣扎的张开嘴,那粒黑乎乎的药丸就被扔进了她的嘴里,武文昭的手托着她的下巴使劲一抬,那药丸咕噜噜的顺着她的嗓子滑下去,奚炎依瞬间无望,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