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的睡眠不好,药物也难以改善。沈流云送他一只腕表,以期能助他好眠。
沈流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相同的小方盒,同样没有被闻星带走的盒子,甚至没有被闻星打开。
那晚的灯光太暗,闻星又情绪激动,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盒子其实比他之前收到的那四个要小上一些。
现在那个盒子被缓慢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是闻星以为的同过去一样的腕表,而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设计简约,曲线流畅,最为特别之处是有细小的白钻和黑钻间隔镶嵌,用以模拟钢琴中的黑白键,是沈流云特意设计的。
那天晚上,他原本是准备跟闻星求婚的。
沈流云把盒子合上,拿在手里抛了两下,想着要不悄悄塞进寄给闻星的包裹里好了,藏在哪件衣服口袋里。
但估计闻星发现后,原封不动退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又或者,会直接扔掉。还是算了。
也不知是想赌气还是什么,沈流云打开那个樱桃木盒,想把戒指放进去。
奈何戒指盒有点高,木盒里又被其他东西装得不剩多少空间,便怎么也放不下。即使勉强放了进去,也合不上盖子。
他试了几遍都以失败告终,一时气结,直接扔下手里的东西,又噔噔噔冲回衣帽间。
走到那个已经快要装满的箱子边上,他急躁地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将箱子里的东西尽数清空后,沈流云费力地将自己塞进了纸箱里。
纸箱再大,也难以轻松容纳一个一米九三的成年男人。可他却执意如此,哪怕进去之后根本伸展不了手脚,甚至被挤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整个身体蜷缩在促狭的空间里,妄想将自己也打包寄给闻星。
但他很快意识到,他也是闻星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更
28·甘草片
这场感冒比闻星想象中持续得久得多。他体质向来不错,这还是头一回感冒了这么长时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曾在请假时撒过感冒的谎,这不,报应来了。
迫于无奈,闻星只好每天带着保温杯去剧院,在排练中途的休息时间里,成了饮水机的常客。
明明药有按时吃,也有注意保暖,连热水都天天喝上了,这感冒却还是怎么也不见好。
闻星捧着保温杯,神情恹恹,大脑放空着。
身边有人坐下,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是谁,喉咙一阵痒意,又开始不受控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