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的说道,‘我明白的。’
就算起先不明白,如今也明白了。
吉祥又满脸歉然的说道,‘这些话原本也不该我说,我只是’
他不忍听她说完,便有意问了一句,‘衡山君该是极厉害才对罢?’
吉祥诧异的点了点头。
他犹豫了片刻,便说出了他的不解之处。
既然衡山君这样的厉害,怎麽连云墨留在他身上的法术都解不了?还害云墨要拿性命来换?
吉祥听他说完,便说,‘这也不奇怪。云墨的爹原本是龙女与麒麟之子,不被三界所见容,只去守山,衡山君也是勉强才制得住他。’
他这才恍然大悟,却又不免疑惑,问道,‘你怎麽知道?’
吉祥的神情似乎有些怅然,低声说道,‘当日龙女私嫁之事,在龙宫里也是无人不知的。’
他心里一片恍然,转念却又想道,原来她和如意却是水族。
吉祥明白过来她这是说漏了嘴,面上也是一片飞红,眼底就显出了央求之色来。
他轻轻的摆摆手,说,‘你也该知道他的心,他绝不在意的。他若是能戒赌,也是要娶你的。’
吉祥眼圈微红,轻声说,‘我也不求这个。’
他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的手实在是对不住了,我’
吉祥望著他苦笑了一下,说,‘不下猛药,是治不住他的,我没怪傅青的心狠。’
他一听这话,只当她心里还是怪傅青多事,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讪讪的说道,‘那衡山君除了让阿墨守山,还说了什麽?’
《云墨》17(2)
吉祥细细的想了半天,才说,‘起先我听衡山君的意思,大约是想除掉他的,後来不知道怎麽改了主意,就放了他,还把公子的玉也一并给了他。’
他听到最後心里才稍觉安慰,喃喃说道,‘他不过是个孩子,又懂事又听话,想来也不该有那种横祸。’
吉祥却叮嘱道,‘你还是该叫他多小心才是。我听姐妹们说,这人是极难对付的,性情又古怪,又不受天宫的拘束,可千万别再去招惹了。’
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著云墨那天回来的模样,心口就一阵阵的乱跳。他只好安慰自己,云墨只要老实留在碧灵山,只怕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可罗仙儿是亲身受了衡山君的手书,怕是没那麽容易拿住的,这其中再有什麽别的事,他却是不知道了。
吉祥又想起来什麽似的,抿嘴一笑,说道,‘对了,你和傅青的事,我听公子说了,依我看来,他也不是如何可恶的人,不过是性子急了一些,脾气倔强了些。’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他,害了他。’
吉祥笑了起来,说,‘怎麽会?他可没怪过你。前些日子他还跟我说’
他愣愣的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