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好笑了起来,说,‘没用的,你若是有本身震碎了原身,或许还能有人来救他。’
曾瑞脸色大变,骂道,‘妖人!你使了什麽妖法?’
那时明光渐渐落下,那货郎眼前站著的,却是一个身著白衣的年轻女子,微微的摇晃,似乎站不稳,只看那背影,也是十分的狼狈。
那货郎便笑,说,‘这便是吉祥麽?如意何在?’
那女子却置若罔闻,缓缓的转过了身来,满脸的泪痕,含泪朝曾瑞行了个礼,便说,‘公子,是吉祥害了您。’
《云墨》9(5)
那女子却置若罔闻,缓缓的转过了身来,满脸的泪痕,含泪朝曾瑞行了个礼,便说,‘公子,是吉祥害了您。’
那女子这一抬头,他也看得呆了。原来那女子生得十分好看,竟是个玉一般的人物,只是此时一脸的伤心欲绝,看得人也是满腹的伤悲和不忍了。
曾瑞倒抽了一口气,说,‘你又是谁?’
那货郎微微一笑,就对那女子说道,‘你师尊叫你们两个留在曾家,庇护他子孙,你却动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连师尊的恩人都害了,你如今还敢回去麽?就收在我这里,与我做个奉茶的婢子罢!’
那女子却有些恍惚的看著曾瑞,只说,‘公子,吉祥自幼陪在您身旁,本该暗中相助,帮您守住家业,为您添福增寿才是。可我却对您心生爱慕,擅自阻了您的姻缘,害您至此我’
那女子也是说不下去,竟然就跪在了地上,深深的叩下了头去,说,‘公子,吉祥对您不住。’
曾瑞看著那女子跪倒,突然恼怒的说道,‘我自好赌,干你什麽事?难道是你拉著我的手去摸那色子不成?’
那货郎啧啧了两声,那女子闻声色变,便抿紧了双唇,转身过去央求道,‘衡山君,只求你救了公子,我便随你左右,听任差遣。’
那货郎便摇了摇头,笑得越发厉害了,好像觉著她的话有多荒唐似的,半天才不笑了,慢慢的问道,‘如意呢?’
那女子身子一晃,几乎就要倒下一般,过了片刻,缓缓的跪在那里,颤抖著说道,‘哥哥他不肯留在曾家,我拦他不住,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他原本就是个粗俗的人,也不配服侍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
那货郎‘哦’了一声,不经意般的说道,‘吉祥如意,如意吉祥,这话你听不明白麽?单你一个,我要来作甚?你等著你家公子明早上堂罢。’
这话说完,那女子脸色顿时没了血色,眉眼中也显出了痛苦的神色来,摇摇晃晃的哀求道,‘求衡山君千万等到天明,我这就去寻他回来见您。’
说完,这就穿墙而过,消失不见了,他看在眼里,越发的惊骇了,又朝後退了两步,心跳得犹如擂鼓一般。
那人的眼光又朝他扫了过来,他忍不住发抖,便又朝後连退了几步,那货郎便笑了起来,十分客气的问他道,‘曹先生,你还想那妖怪做什麽?’
他心里一惊,腿都软了,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就说,‘我,我没有。’
那货郎瞥他一眼,脸上仍旧挂著那淡淡的笑,却又说,‘那妖妇拿他的血,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如今在他身上下了散魂香,就要引来那妖妇,好一并下手。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枉送了一条性命,何苦来哉?’
这话音刚落,就听曾瑞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後恼恨的骂道,‘你这妖人,我那小坠是曾家祖传之物,你使了什麽妖法,竟然从我这里弄走了?’
那人眼里闪过一线凶光,却又笑著说道,‘曾公子,你方才不是还要拿那祖传的宝贝,救你这旧日同窗的性命麽?’
曾瑞恨恨的说,‘那东西如今不是在你手上了麽?你怎麽还不放过我们,又逼那女子去寻什麽如意?’
那货郎静了片刻,脸上再没了丝毫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我只要如意。’
曾瑞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又骂道,‘那你收她做甚?她又不曾害我!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她面。’
《云墨》10(1)
曾瑞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後又骂道,‘那你收她做甚?她又不曾害我!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她面。’
那货郎把眼一抬,看著曾瑞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怕是你色迷心窍了罢?那种女子,可是沾不得的。’
那人说了这话,也不再多做理睬,便又对他说道,‘那妖怪倒也机敏,若是他早些对你动手,我就早一日寻到了你们。’
说完就一抬手,他好像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著,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了。只是那话听在他耳中,却是糊涂的。
那人说话的意思,倒好像是说云墨对他做过什麽手脚似的。他打了个寒战,使尽了全力想要站住,可他的脚却不听他的使唤,只管朝那货郎走去。
可他的心里却好像著魔了似的,不停的想著,他真是个妖怪,他果然是个妖怪。他果然是要害人的。
他心里涌起一种又苦涩又气愤的滋味,仿佛他是这时才知道了这事似的。
那人捉住了他的手臂,扯开了袖子,就看那右臂上的莲花标记,脸色微变,就皱起了眉头,说道,‘我还以为上次就弄干净了?这妖怪,年纪轻轻,却如此的奸诈可恨!’
说罢,就要伸手去拂那标记。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的手指刚抚到他右臂上时,他的怀中却突然有白光暴出,霎时溢满那暗室之中。那人一时不防,大约是被那白光刺中了双眼,当时便大叫了一声,踉跄著朝後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