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擅自给别人添加一段莫名其妙的经历设定!辛果悔不当初,说几岁不好要说小孩四岁,就算现在改口解释也只会被他当做她这些年来对他缺席生活的爱恨交织。
唯一好处是获得傅廷晔的愧疚后,辛果如愿以偿地自由了。
傅廷晔公主抱着辛果下楼,小心安置在沙发上,望着她的眉眼间画着道不尽的缱绻,更有床事后的餍足,指尖撩开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从前的日子我没有来得及参与,以后不会再缺席你的生活。”
“……”辛果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侧脸躲避手指。
傅廷晔没有生气,反而被愧疚填满了内心,落寞地收回手,“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重新这个词用得不恰当。
辛果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半小时前,打死她也不会提孩子的事,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如果坦白“啊对不起,刚才是骗你的,没有那一夜,也没有孩子”,她可能承受不住男人的怒火。
“有照片吗?我能看看儿子们吗?”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辛果一口凉气堵在喉咙口,痛苦地咽下后含糊地嗯啊两声。
她上哪变四个小孩出来啊。
傅廷晔见她目光躲闪,刻意不答,知道心结难解,没有去逼迫,心里一阵阵闷痛。想要把人搂入怀中,眼前闪现她刚才的避让,抬起一半的胳膊重新垂下,“我会努力去学当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
辛果接不上戏,扯了扯唇角,“傅廷晔,如果我说孩子不是你的——”
手指碾过微凉的唇瓣,向旁边划去,直至触及耳垂,又沿着下颚轮廓落到颈动脉上,感受指间跳动的生命力,继续向下游移,肩膀,锁骨,心脏……
每经过一处傅廷晔就会念出一个词。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明明他什么重话都没说,语气更称得上情深义重,辛果却仿佛触碰到了温柔背后的那份残酷。
被拆穿的话……会迎来真正的小黑屋。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辛果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怕在脸上暴露出不该出现的情绪,迅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有爸爸,你也不想吓到他们吧?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傅廷晔对她此刻的乖顺很是受用,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当然,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不过你似乎有些抗拒让我见儿子,是不是另有隐情?”
“!!”辛果呼吸一滞。
辛果如临大敌,尤其是当傅廷晔的手挪到颈部后,背后很快汗湿一片。
这个男人该不会想掐死自己吧?
脑子里百转千回,还得维持脸上的镇定,“什么隐情?”
傅廷晔料到她不会回答,指腹在脆弱的地方细细摩挲,被细腻光滑的触感牢牢吸引,爱不释手,“我不介意儿子姓玛,你不让我见儿子是怕我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当年你恨我、恨逼迫你的那些人是应该的。”
“啊?”信息量过大,辛果反应不及,在大脑下达命令前发出一个单音。
傅廷晔垂头看向她清澈中透着股没心没肺的傻气,含笑捏了捏她的耳垂,“从监控拍到的画面来看,你明显是被胁迫的,居然还傻乎乎地忘了这件事,善良是好事,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当年的监控如今可能已经被人故意抹去不好查证,不过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我不会叫你平白受那委屈。”
说完他双手一揽,把人完完全全纳入怀中,似叹似喟般低语,“但我要感谢他们把你送给我。”
傅廷晔似乎觉醒了肌肤饥渴症,辛果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同时在脑中梳理他的话,其中有个关键人物:那个真正进入房间的女孩。
如果他查到女孩的身份,那么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所以是坦白从宽呢还是坦白从宽呢还是坦白从宽呢?
话说……坦白的话……真的能从宽吗?
坦白肯定是要坦白的,但不是现在,傅廷晔正是情绪沸腾的时候,必须等这份热情冷却下来,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充分运用语言的艺术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尤其不能落了他的面子,男人的自尊心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当晚的饭桌上,辛果享受到了天价小娇妻的待遇,一言难尽地看着傅廷晔变了个人似的给自己夹菜甚至喂到口中。
看着斜对面的空位,辛果迟疑了一下问道,“苏苏还没回来?”
“那个女人不会回来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冷冽,辛果条件反射般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黑衣小哥,“杀、杀人灭口?”
活在红旗下二十多年,她敢杀魔物,却无法轻易接受杀人这件事。
傅廷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傅一,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兔死狐悲?潜意识中也在害怕自己会伤害她吗?
光洁白皙的脚腕被金色链条禁锢的画面一闪而过。
傅廷晔懊恼地啧了声,怪不得她不信任他,之前为了羞辱人还让她签了情[]妇合同,到头来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我只是让秦苏苏搬到其他地方去了而已。”
辛果点了点头,心情一起一落过于猛烈,胸腔还残留着心脏剧烈跳动后的紧迫,微干的唇瓣动了动,“为什么突然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