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后来把心力投注在复健上,没了瞧不起自己的时间。随着复健日见成效,他慢慢的发现严夕的细微变化。
严夕看他的眼神变了,厌烦不见了,有时还会很柔软,崇敬夹杂其间。他越是努力,表现得越是明显。相对于眼神的改变,严夕待他的态度越发恶劣,言辞越发毒辣,仿佛竭尽全力在回避、扼杀着什么。
他想,他懂得严夕想要回避、扼杀的内容。于是,他向严夕大大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表示想要得到他的决心。不意外的,遭到严夕恶毒的侮辱,仓惶的逃跑。他没觉得生气或失落,反而很高兴,因为,他确定自己掌握到了严夕的心思。
当然,只是大概。严夕脾气大,情绪多变,比六月的天气还难以预测,经常一个冲动给人来个措手不及。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措手不及中发生。
师傅七十大寿,他们这群徒弟一起到师傅家祝寿。吃过饭,闹腾一番,留意到严夕悄悄退出热闹的客厅,他尾随其后,跟着上了天台。
严夕看着没几颗星星的夜空,喝着啤酒,背影说不出的伤感落寞。是他所陌生的,他熟悉的严夕轻狂,张扬,甚或跋扈。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出炫目光彩,强烈的吸引周遭目光。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次落泪,为了方大穹。
故而,他明白那样的伤感落寞为了谁。
他没想打扰,又不放心,便安静的陪在旁边。严夕先开口,果不其然,还是指责他逼走方大穹,他懒得再解释,便假装没听见。
【你说你喜欢我,无非是看我漂亮,想跟我上床,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好啊,我就跟你上床,这之后,不许再纠缠我。】严夕带着酒气,冲他吼道,转身下楼。见他没跟去,又转回头,拿鄙夷的目光看他。
【不敢?还是你那儿也伤了,举不起来?】
这是挑衅,他知道。攸关男人尊严,即便他想忍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在严夕的房间里,一切都很火热。严夕跨坐在他身上,妖娆而妩媚,十足一个惑人的妖精,把他的魂儿全都勾走了。
他们紧紧相拥,深深结合,好像接受了彼此心意,发誓相爱的一对爱侣。
第二天,严夕开始躲他,然后就跑来了北京。
他确信严夕对他动了心,只是碍于面子,不愿亲自推翻自己当初的宣言。还好,他有耐心,可以等,等他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坦然承认自己的感情。
不过,他的耐心显然斗不过严夕的任性,斗不过严夕在任性驱使下的胡作非为。
趁方大穹喝醉酒做出那种事气跑富小商,害方大穹和富小商的关系彻底完蛋。;口不择言,戳伤他最致命的痛处……一次又一次,他的耐心磨得所剩无几,当真想要放弃。
庆幸的是,严夕终究在他放弃之前坦白心意。
那一夜,严夕流了那么多眼泪,为了他。
一滴滴泪珠儿,仿佛一簇簇火苗,洒落在他心上,汇聚成灾,烧烫了,烧化了他的心。
他的心,疼痛,却炽烈。
“笑得这么贱,在想坏事哟?”
帮罗冠伦按摩热敷完,严夕把自己洗个香喷喷,呼啦一下扑上床,扑到罗冠伦身上。魔爪不安分的滋扰蛰伏在罗冠伦体内的兽性。
“没有。”
“屁咧。这里,这里,这里……都写着你想干坏事。”严夕妖娇的笑着,撩拨罗冠伦的欲火。
好不容易罗冠伦父母认可了他们,不大肆庆祝怎么行?
“我在想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你的。”
“你不是说过,第一次见面就迷上我了么?”说到这个,严夕可骄傲了,努着粉艳的小嘴儿露出趾高气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