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的职员,刚从美国回来。」撒日说。
「你们,多久了?」肖不凡问。
「他被我流放了五年,最近回来辞职。」
「流放?你不是对他……」肖不凡不懂,这种人不是要放在身边才方便偷吃吗?
撒日苦笑,「他是会让我失控的人。」所以才将把他支得远远的。
一个人不能让自己失控,否则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像他,如果失控了,马上就会机毁人亡。
见他闷着声不说话,撒日只得开口,「你还有什么想问我?」
「本来有。」肖不凡也苦笑,他想他知道答案了。不理智的原因是,他失控了。「撒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别说得这么恶心。」撒日一脸嫌恶。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想给星儿最好的,你是王牌。」
十多年的认识,撒日也许比肖不凡更了解他自己。那个滥交的人,常把性福挂在嘴边,实际上想说的是幸福。没有谁比这个人更想得到一份真正的感情,真正的幸福。
打过电话后,肖不凡一直看着时间,直到门铃声响。
「我以为你不来了。」打开门就看见人站在外面。
「路上堵车。」其实撒星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五分钟。
肖不凡没有说话,突然把人拉近就开始动手脱他的衣裤,「你不问我叫你来做什么?」
撒星疑惑地看着对方。
他不问,他也愿意,即便肖不凡叫他来就是为了脱光他发泄自己的欲望,他也不会反抗。如果不是他会对别的男人恶心,肖不凡真以为是个男人都行。
「不凡……嗯……有点疼……」
肖不凡将他的双腿斜压在一边,让他微微侧身迎接自己正面的撞击。不带温柔,凶猛暴躁。他好像被人耍了被设计了,愤怒愤恨,但似乎又有一丝窃喜。
沙尘暴他说只是贪恋撒星的『美色』,那鬼问题谁知道。他只知道撒星再过十年同样也会迷住他,或者又过十年,那时他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谁知道还能不能做得动。肖不凡在这副身体里驰骋着,脑中勾画出的是二十年后他和撒星的模样,想来想去最有可能『色衰爱弛』的是他,毕竟他比对方年长。
他又在想这二十年他们在做什么,他会带着撒星满世界飞翔,累了的时候停下来吃撒星亲手做的糕点,他已经学会欣赏那些细致的餐具,也习惯了消毒剂的气味。他也不必担心自己屋子脏乱,更不会惦记明天有没有干净衣服穿……
他一个人乱飞的时候,他不会忘了回程的路,因为他停歇的陆地只有那一处。他会把那里最美的东西带回来,告诉撒星他去过哪些地方……
「撒星,不要让我放弃你好不好?」
「啊啊……」深深的占有,像一把刺刀一起扎进了撒星的心脏。很久以前这个人就刺了进去,想拔也拔不出来。
「回答我!」肖不凡拉开他的双腿,雄壮的楔子狂猛的撞击着,疯狂挺进的腰身就快把这个人劈开。
「不凡,我……啊……」撒星抓紧床头承受着下身的狂风暴雨,除了叫喊声,什么也不说。
不要让我放弃你,而不是我不放弃你,肖不凡的话无疑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整夜,撒星都拥着这副胸膛舍不得放开。爱他什么了,说不清楚。
当年这个人亲手把航模变成飞机,然后在他面前放飞,再高声对他说要一生在天空飞翔。那种神采,从那以后他就再也忘不了这个男人。疯狂收集所有信息,拼命去了解这个人。以为是敬仰是崇拜或者只是爱慕,可是当每次看到男人不断改变摸样的照片,他的呼吸就难以顺畅。这时,他渐渐恐慌起来。
直到那一次,他在大哥身边见到多年后的男人,那么健硕,那么雄美,强烈的男性气息排山倒海而来,躲也躲不开。好几次都梦见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占有……他还能说自己不是喜欢男人吗?无法排解的恐惧,最后他吞下了不属于药瓶里的药丸……
肖不凡醒来时,枕边的人已穿戴整齐,像是要出去办事,「要去哪儿?」
撒星低头吻住他,「我们还没有一起飞过,现在去好不好?」
肖不凡掀起他的衣服深深吸了下他的味道,缓解自己又涌起的欲望,「去吧。」
到了训练基地,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连他的飞行服,撒星也给他备好了。其他的,以及之后很快要发生的,撒星都早早准备好了。
眼前这辆小型飞机是撒家的私人座驾,包括驾驶舱在内能够乘坐八人,后舱与驾驶舱分开,称不上豪华但很舒适。
型号肖不凡并没有接触过,但对他来说只是十分钟的问题。熟悉各种仪表之后,督促副驾驶位的人系好安全带,这就起飞了。
「航线设定好了?」肖不凡看了看仪表。
撒星点头,「那里的景色不错,有海,有小岛。」
肖不凡握了握他的手,将时速提升到了最大,「害怕吗?」
今天的云层很厚,飞机摇摆得有些厉害。
撒星笑了出来,「我身边坐着的可是王牌。」
半小时后,飞机临近了目的地。
「快到了,撒星?」他这一路是怎么了,老是在发呆。
「我去后面拿点喝的。」撒星解开安全带扶着东西走向了后舱。
「小心点。」这种小飞机可不是客机,颠簸在所难免。
很快撒星拿了几个罐子回来,「你喝什么,可乐?」
肖不凡有股莫名的心慌,但见他回来又想自己想多了,「苏打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