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草绿,绿树成荫。
我站在树荫下仰头,正巧看到一枚金色果实。伸手,刚要触到果实,一切就都淡去了,像是被我的手戳破了虚幻,四周又化作了最初的一阵傻白。背後隐隐传来熟悉呼唤,引我回头,我像是挣扎,又像向往,终归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小语,小语……”这人自是时隽。
难得的,见到他眉头紧锁的模样,让我竟有几分心疼:“哥哥,你……”刚一张口,我便觉得不对,嗓子哑成这样,喉咙也痛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
“小语你都睡了三天了……”时隽的表情带着几分激动,眼眶也有些微红。好在面上除了眼圈沈一些之外,旁的与往日无差,想来应是天生丽质的缘故,委实让人嫉妒。
“我怎得了?”三天,我竟然不经意睡了三天?之前入梦前还以为只是伤风感冒,现在想想,难不成是什麽宿疾犯了?想到过去时隽告诉我的,关於情欲什麽的问题,结合着我梦中所见,越发觉得,定是那劳什子的无情果在作祟。
“没事,只是我继位之事可能得缓缓了。总之,你先歇着,养好身子要紧。”时隽摇摇头,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不过俊脸还是挂了微笑的,像是在为我的苏醒而喜悦。
“好。”我想到他继位就是我与他的洞房,心头有些打鼓,脸也有了几分发热,也不再多说什麽的点点头,乖乖闭上眼休息。
其实已经不困了,可是身体委实无力,我也只能就这麽躺着。
过了没多久,迷迷糊糊差点睡着时,被一叠声的轻唤给叫醒。张眼看到五张俊脸,猛的有些被吓到。後来时隽和子一给我一解释,我才知道,因为暂时搬到时隽院子里“被看管”,又犯了病,所以他们的轮值便从每日两人添成了四人。因哥哥的侍人不方便伺候我,我的侍人我又不喜欢用,便只有辛苦他们了。好在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他们十二个帮衬着伺候我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什麽不适应。
我在大家婴儿似的照顾下,终於又躺了三天,才慢慢试着下床。
而时隽继任的事虽已延後,可还是有很多公务要忙,见我已隐隐开始恢复,就又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公务上。留下我与轮值的四个侍卫,不过是换了个院子换了个房间,大家又恢复到了平日的相处上。特别是时隽太忙不回房歇息时,侍卫们还会轮番帮我按摩胸部,当然……按着按着,有些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大家都俨然把这儿当成了我的行宫。
只除了一直没来探望的霍生。
“怎麽了?坐那麽远,怕被我传染啊?”好像又过了一周,这位霍家的卫冕将军才拎着礼物来看我。不过,他远远的坐在房间另一头是怎麽回事?当我得的是禽流感麽?
“不……不是,是……”他脸瞬间红了,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突的一阵变白,还真像川剧变脸。
“坐过来些吧……你送我的礼物,我还不知道该怎麽玩儿。”我想了个借口,从怀中寻出他送我的那块怀表,假模假样的开始请教起来。这玩意儿一直被我放在衣兜里,纵然病了也没让人取走。当然不是为了好玩儿,只是想提醒自己,这世界可能还有其他的穿越人士,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不过,在霍生面前,我还是努力装着样子,假意表示对这玩意儿的一筹莫展。
事实上,我相信我比他更懂得如何使用。
“我……好,我与你一道玩玩儿。”他挠了挠头,脸上的血色又回过来了些。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接了过去,认真拨弄。我当他会说出一些话来糊弄我,结果,他竟然在自己捣鼓了半天後,给我来了句,“我也不会玩儿,不如……我们去请教一下那个战俘?”
“好啊!”难得的见他说出这麽多话来,我急忙点头应下。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识下,这个怀表的真正主人,是不是就是与我一般无二的穿越人士。
☆、(20鲜币)摸来摸去的游戏
原本只是个简单的约会,但基於我的身体状况,过往表现,以及要探视人的特殊身份,霍生久久没能把那怀表的主人引介给我。
原本这事儿我是不急的,可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因为养病及时隽即将继任的理由,我的课也停了,成天无所事事的等着“嫁人”。没事的时候,也只能在院子里晃悠,翻翻那个道貌岸然哥哥私藏的情爱小说,无聊的都快能把屋里屋外的横梁瓦当数个遍了。人一无聊到了某种境界,就容易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若是换了过去,我还能上网去溜达一圈,可这里连台电脑都没有,电力都还没被聪明的穿越达人们发明喃!我除了上蜘蛛网,旁的再无他想。
基於此,我自然就开始思索,如果我不经意的通过怀表这个媒介结识了“穿越友人”,指不定凭借两人的智慧,能够拼凑出一些个绝妙的主意来喃!好歹,也有个感同身受的一起来聊聊这些那些的心情啊!
“小语,怎麽?菜不合口味?”似乎是见我走神走得有些过火了,时隽把我手里的碗筷接过去,肉麻的开始给我喂起了食来。我一时不察,不小心吃进了好几坨味道古怪的药膳,刚还小兴奋的心情,这会儿全被搅和了。
“唔──哥哥,这个是什麽啊?味道好奇怪。”对於适时的撒娇卖萌装可爱,我已算驾轻就熟,他们也好胃口的荤素不忌全盘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