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想,他们到?底错过了怎样一种有可?能的人?生。
“邓昀,你有没有很失望过?”
“有。”
一腔自己的委屈和替邓昀生出来的委屈,混合在一起?,像生着刺的玫瑰花茎在胸腔里乱搅,难过得要命,又无处发泄。
怎么能释怀呢?
最终她只能举起?没什么力气的手臂,埋头往他身上打,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说。
邓昀没拦着,挨下许沐子的拳头。
他这次没有揉她的头发,只是抱紧她,吻掉她的哽咽声和眼泪:“当?时那种情况,不方便说吧。”
睡前他们从浴室回来,是穿过衣服的。
那时候淋浴过的水汽弥漫开?,房间里更闷了。雨势不大,星星点点,所以开?了扇窗户来透风。
山里气温低,又是阴雨天,担心她着凉,邓昀从衣柜里拿了套面料柔软的睡衣出来。
短袖上衣套在她身上,长裤他自己穿着。
短暂的睡眠里,许沐子可?能因为身体?酸软和偶尔的痉挛,不安地活动过,总之睡姿不够老实,衣摆已经快要卷到?肋骨了。
现在被邓昀拥在怀里,亳无遮挡可?言,皮肤亲昵地触碰着,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身体?有记忆。
被亲吻着,她很快软下去,刚沉静下去的敏感又被勾起?来一些。
他们就?这样一下下地接吻,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沐子眼泪终于止住了。
邓昀用?手探了探,逗她:“想什么坏事,心跳这么快?”
许沐子不承认。
她喉咙干巴巴,有点缺水,极不好意思地推掉邓昀的手,说渴,想喝水。
邓昀起?身,去帮许沐子拿矿泉水。
她看着他赤着的上身,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在他走到?冰箱前躬身拉冰箱门的时候,提了个?小小的要求:“想喝冰的。”
邓昀声音里带着笑,评价她:“挺难伺候。”
这么说着,也?还?是有求必应。
冰箱里的冰块之前给玫瑰花换水用?光了,他随手套了件短袖出门,三、四分钟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一小桶冰。
许沐子捧着一杯加过冰的矿泉水,慢慢抿着,听?邓昀讲这间客栈的来历。
客栈是准备送给许沐子的礼物。
但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经营,只是觉得这地方景色宜人?,远离闹市,能看日出日落,也?看漫天星辰。
以后再遇见许沐子情绪低落的情况,开?车几个?小时,就?能带她来散心。
他知道她热爱钢琴,哪怕再灰心时,都没放弃过练琴。
思量再三,觉得散心的地儿也?不能少了给她练琴的设备,所以又开?始研究钢琴的品牌和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