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气喘吁吁进来,也不顾宋清和与几名将领还在营帐里,径直道,“王爷!王妃小字就叫杏雨!”
裴恒动作一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心道等你们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闻渊却忍不住,继续说道,“裴世子都说了,那个、那个人就是王妃!”
裴恒咳了一声,“放肆,滚出去。”
“没看到本将军在议事?”
“自己下去领罚。”
这一闹腾,事情也议不下去了。
贺刚一向脑袋一根线,好奇道,“王爷居然不知道雁王妃的小字?”
“咳咳。”尧子烈踢了他一脚,“闭嘴吧你。”
“你踢我干什么。”
“给你保命。”尧子烈赶紧拉着他往外走,出来才道,“没看见王爷脸色不好吗?”
贺刚还不解,“又不是我惹的。”
尧子烈无语。
营帐。
裴恒放下手里的折子,淡淡道,“宋将军是跟她说好了一起瞒着本王是吧?”
宋清和摸了摸鼻子,“她对燕临有功,她的要求,末将能力范围内应该满足。”
“是,也不怕得罪本王被杀头。”裴恒冷笑。
宋清和确实不怕,但不能这么说,低着头道,“王爷不是乱杀无辜之人。而且,若不是您先前对她太冷漠,她也不会担心您知道了与她过不去。”
裴恒眸光一颤,停顿半晌才道,“她···时常担心本王对她不好?”
宋清和没忍住,“您确实对她不好。”
裴恒无话可说。
当年是他把谢晚意送上枝头离开谢家,也是他被挑拨误会狠心流放她来方岭,更是数次驳回宋清和为她免罪的请求,他确实罪不容赦。
谢晚意当年提醒他没落入谢瑶环的圈套,被他指为王妃又规规矩矩守了四年雁王府,什么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到了方岭,阴差阳错隔着玉佩又日夜相对。
与他说心里话,也与他商量一切事宜,更是竭尽所能地提醒他调养胃口。
裴恒苦笑连连,“对,本王对不住她。”
宋清和见他一脸落寞,于心不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希望王爷能理解她的无奈。”
裴恒听他时时事事帮谢晚意说话,再一想他们每日见面时无拘束地相处,既羡慕又难受。
“她还不肯随你来镇上?”
裴恒问完,紧接着自嘲一笑,“是不想见本王吧。”
宋清和心道,自己和谢晚意是相处得不错,可到底不是真的夫妻,她要入关不就都露馅儿了。
“南区是她一手争取来的,如今遍地都种满粮食,她舍不得离开。”
裴恒抿唇,也对。
“还是你了解她。”
宋清和听这话莫名出了点汗,“王爷···谬赞。”
裴恒挑眉,他还真不客气。
宋清和从雁王营帐出来,问尧子烈,“王爷每晚还去湖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