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的目光落在国师苍白的脸庞上,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月光下。
国师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一个多月的昏迷让她消瘦了许多,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随时都会轻轻颤动——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
要先把国师送回去才行。
"
秦安沉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每天都会检查国师的脉搏,那微弱的跳动仿佛风中残烛,不知何时就会彻底熄灭。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
对对对!
"
阿瞒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阿爸的医术最厉害了,肯定能救醒她!
"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却又突然僵住,黝黑的脸上浮现出愁容,"
可是。。。我们怎么突破包围圈啊?"
"
你笨啊!
"
秦安抬手给了阿瞒后脑勺一记轻拍,指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
当然是走水路。
"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精心打磨的竹管,在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泽,"
用这个在水下呼吸,神不知鬼不觉。
"
阿瞒瞪大了眼睛,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竹管光滑的表面:"
原来你一直带着这个!
"
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眼中满是钦佩,"
不愧是秦安,早就想好退路了!
"
"
现在走还太早。
"
秦安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
如果我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回去,其他几个村子迟早会联手攻来。
"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得给他们留点"
纪念品"
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