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鸭子烤好,被姜念分开用油纸裹好,放院里冻上了。
初二回娘家,今天一家人要去外婆家。
虽然年前送过东西了,这次又收拾了一大堆,姜念还拿了两只烤鸭带上。
几人大清早出发,快中午才赶到老太太家里。
老太太从年前就惦记着她的大外孙,搂着林淮安的胳膊不放。
姜念也没什么事干,老太太给抓了一把瓜子让闲坐着。
嗑了一会儿瓜子她就闲不住了,溜达去了厨房。
舅妈和表嫂正在厨房里忙活。
表嫂刚嫁给表哥一年多,还有点害羞。
舅妈见着姜念连忙招呼她:“你们年前过来送的那个腊肠真是好吃啊,就是那个酸菜我不太会弄。”
“那我弄,有鱼吗?”姜念爽快地说。
还真有鱼,鱼是表哥年前抓的,在缸里养着。
被姜念毫不留情地抓出来做酸菜鱼了。
她一边做,舅妈和表嫂在一边学着。
舅妈本想让姜念把拿来的烤鸭中午也做着吃了,被姜念拒绝了。
总共就拿来了两只,自己一家吃了不像话。
为了教舅妈烤鸭的吃法,姜念做了京酱肉丝。
先蒸春饼,再炒甜面酱,炒出一罐子,以后也可以蘸烤鸭吃。
猪里脊肉切成条,下锅滑熟盛出来,倒入甜面酱,再放猪肉条,等酱严严密密裹满肉条,空气中全都是浓郁的酱香时,就可以出锅了。
其他就和烤鸭吃法完全一样了,用春饼卷着肉条和葱丝吃,口感完全不输。
真不愧是烤鸭平替,穷人的智慧真了不起。
下午没呆多久又要回家了,老太太百般挽留也没办法,因为初三姑姑一家要来了。
姑姑一家住在县城,比外婆家近多了,初三上午还不到巳时就已经到了。
姑丈姓袁,姑姑和姑丈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袁慧十一岁,儿子袁勇八岁。
姑姑一家是赶着马车来的,姑姑从车上下来,看见林淮安就是一惊:“哟,淮哥儿今年长了不少啊!”
林淮安往年长不起来,也就跟袁慧差不多高,今年个子窜起来已经超了袁慧大半头,和姑姑差不多高了。
林老大眉开眼笑:“今年吃的好,给他补起来了,也没怎么闹病。”
姑母家住得近,这几个月林老大也跟那边联系过,所以对家里的变动知道的还是挺清楚的。
姑母看着姜念,心情复杂。
她和村里那些面朝袁土背朝天的农妇到底不一样,她知道读书人有多金贵,一直觉得林淮安读书好,是家里最大的希望,一面觉得等到林淮安考中了再说亲,怎么也能说上条件更好人家的小姐,一面又觉得姜念来了以后,带着林家把日子过好了,这姑娘的能力实在是强,将来说不准有什么造化。
万种思绪只化作一声叹息,拍了拍姜念的肩膀,“好孩子,辛苦你了。”
姜念笑笑:“姑母说的哪里话,这算什么辛苦?能挣到钱就不算苦。”
真被卖到青楼或者被卖给什么人做小妾,要仰仗男人活着,守着一方院子一辈子出不去,那才叫辛苦呢。
姑母家是做生意的,对这话深有感触,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