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老婆子的脸色,她该不会是真的没有户籍路引吧?为啥不敢拿出来?”
“你是糊涂了吧,没有户籍路引怎么可能进城来,肯定是那户籍路引没法证明她的身份,这才不敢拿出来。”
“不会吧,既然没有户籍,他们怎么敢拦住公主的车架的,总不能真敢假冒长宁公主的家人吧,胆子这么大的吗?”
“就是,我看啊,长宁公主这就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认亲戚了呗。”
“对啊,不孝顺老人可不是什么好的。”
“你们胡扯啥呢,那老人有儿有孙的,怎么能叫一个孙女养?”
“那不也不能不管啊,你看看,人家连认都不想认呢。”
“谁知道啊,这里面肯定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冒充皇亲国戚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我看这几个人肯定是长宁公主的家人,就是不知道为啥没有户籍路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到底是不是长宁公主的亲人啊?”
百姓们再度议论纷纷呢,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有那跟风胡说的,也有自诩聪明的。
但这些人中还隐藏着一批趁机带节奏的,他们将矛头直接指向半夏,自责她不赡养老人,不认亲人云云。
不过,除了指责的声音稍微大些,其他老百姓议论的声音都是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到一样,这样的,才是正常的百姓。
而那些不正常的,连城墨扫视了几个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身后的林殊使了个眼色。
林殊立马带人悄悄离开了车队,反正已经到了京城,少他们十来个人护送也没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燕洵跟燕遥父子过来了,燕洵骑马到了跟前,直接居高临下的询问道。
“生了什么事,你们什么人?”
本来就是在战场上杀生杀死的猛将,燕洵板着脸一身气势逼人,直把祁老夫人吓得腿打哆嗦,根本回不上话。
倒是那祁老大看到燕洵,虽然也很怕,但眼里却有抹侥幸。
“是亲家兄弟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祁白川的大哥祁白钧啊。”
“当年是我陪我家小弟去贵府迎娶的你妹妹呢,你还记得的吧?”祁老大怂怂的往燕洵跟前凑,企图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脸。
只是,他在流放地吃了十来年的苦头,整个人早就没了当初燕洵认识他时候的纨绔样子。
还别说,燕洵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想起这张脸。
见他半天没说话,祁白钧的妻子洪氏也凑了上来。、
“亲家,当年令妹跟我家小叔子的婚事还是我帮着操持的呢,咱们见过的,你您还记得的吧?”
洪氏一脸赔笑,只不过,她人显得更加苍老了,又是女眷,当年就不得燕洵重视,如今就更加认不出了。
“王爷,这一家人说是长宁公主的祖母跟大伯一家,但微臣问他们要户籍路引他们却不肯拿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连城墨怕燕洵直肠子坏事,忙上前说了一句。、
“父王,他们连户籍都不敢拿出来,肯定是心里有鬼,又怎么可能是夏夏的亲人。”
“夏夏年纪小不懂事,又没见过祁家人,咱们可不能叫她被人给骗了。”燕遥跟了上来,扫了祁家人一眼便凉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