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童说完,忐忑不安地等待陈跃的回答,可看到的却是陈跃有些木然的眼神,和苍白虚弱的脸。
她紧张地问陈跃:“跃哥,你怎么了?”
陈跃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啊?”林初童大窘。
勇气这种东西,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她刚才是见到陈跃醒来大喜过望,现在心情平复下来,反倒没有勇气说了。
她垂头丧气:“没,我没说什么。”
却被陈跃一把拽到床上来,整个人失重趴在他胸口,她正打算挣扎,可他却说:“再说一遍给我听。”
啊,原来他听见了?
陈跃抬起扎着针头的右手,轻轻抚顺她凌乱的鬓发,扣住巴掌大的小脸,亲昵的啄了她的唇,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我想,再听一次。”
林初童这下连耳垂都红透了。
陈跃步步紧逼:“嗯?”
林初童咬唇,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地说:“我宣你!”
陈跃满足地搂着林初童的腰,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接,紧盯着她小动物一样无辜的双眼,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亲:“笨蛋,我也是。”
隔壁床大爷:“啊,青春啊,青春……”
隔隔壁床大妈:“小伙子手背上滚针了啊……”
陈跃低头瞧了瞧手背上鼓起来的突起,干脆把针头给扯掉了,血混着水一下飚的老远。
林初童:“!!!”
陈跃:“回家,发稿。”
林初童:“……”
陈跃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成这样了还不忘发稿,对于一个处女座来说,坚持二十多天,每天一万字不断更是一种强迫症,也是对万千读者的承诺,更是一个大神级写手的责任。
林初童很想把他的签名改成:陈跃,为码字而生。
到家的时候来电了,陈跃回到书桌前,飞快的舞动起还贴着创口贴的手,噼里啪啦把最后一段字打完。
林初童静静站在旁边,举起手机,偷偷给他拍了一张工作照。
然后打开陈大爷的微博,将照片传到网上,并附上一句:作者身体不适,某文今天的更新会晚一点,助理代发。
这是她第一次用微博的形式发表陈跃的生活照,她希望读者们能够理解作者,不要再疯狂催更了。
然后将手机放下来,端着甜糯的红枣粥问陈跃:“赶紧吃点东西,好不好?”
“嗯,”陈跃看着屏幕,半天才说,“你,喂,我。”
林初童不好意思端着粥,“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喂不好。”
陈跃的眼睛一瞬不瞬,打字飞快:“咦,感觉头有点晕了哦。”
如此另类的威(撒)胁(娇)方式让林初童极度不适应,但还是乖乖一勺一勺的喂他。
陈跃盯着屏幕,林初童的勺子伸过来,他的眼睛还是没离开屏幕,只是侧过脸张开嘴接过一口,然后边嚼边写,一会儿嘴里吃完了,又转头对林初童张开嘴巴,她立马机不可失的喂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