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挺识相的。”
顾玥萱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蹙起眉头关切地问:“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屠苏博沉思片刻,声音微弱地回答:“没力气算不算?”
顾玥萱的眉头立刻蹙得更紧了。
全身无力通常是烧的前兆,如果夜里病情恶化,处理起来就更加棘手了。
她在心中纠结着是否应该先去请大夫开些退烧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屠苏博却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萱萱,祖父和母亲都以为我已经康复了,我们就不要声张了。”
不可否认,这头倔驴确实具备几分表演天赋。
在正屋用餐时,他表现得一切如常,丝毫没有病弱的迹象。
然而,当人散去,他回到房间时,顾玥萱还是不放心地跟随而来。她现他连推门的手都在颤抖,甚至尝试了数次才终于将门推开。
这哪像是个没事人的样子!
顾玥萱想到他倚着门框,艰难推门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脸色阴沉了许久才开口说:“是否声张,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先静观其变,看情况再说。”
“一旦烧,就不能再听你那头倔驴的叫声了。”
“倔驴?”
屠苏博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这是在骂我倔驴吗?”
顾玥萱轻轻一笑,目光真挚:“你想多了。”
“倔驴都比不上你的倔强。”
因为救助他人而卧病在床的屠苏博,凭借着这份特殊的身份,在入夜时分成功哄得顾玥萱心软,长长的手臂一展,轻而易举地将还在生气的人搂入怀中。
只是,他觉得热。
怀中的人滚烫如火,身上覆盖的两层被子也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以往只是简单地将被子叠在一起放在顾玥萱身上,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捂得如此严实,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皮肤被燎得痛。
屠苏博半夜热得满头大汗,试图悄无声息地移开被子透透气,却被迷迷糊糊的顾玥萱重新按了回去。
他顺势低头,在顾玥萱的头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一吻,夜色中他的目光充满了感慨。
装病的好处真是不少。
虽然有些热,但怀中的宝贝疙瘩却异常乖巧,这是平日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哄得来的好机会。
或许,他还应该再装几天病,毕竟有人心疼他。
顾玥萱完全不知道床边的这个调皮小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次日破晓,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心放在屠苏博的额头上,感受着那汗水淋漓的触感。
她在疑惑中开口询问:“你是否在我沉睡之际,昨夜烧了?”
否则,为何你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汗水沐浴?
屠苏博被两层厚棉被捂了一夜,面色苍白、眼神迷离,他坐在床边,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回避着什么:“我睡得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
烧的人往往自己并不容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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