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离开后,尚三竿让我又帮着倒了杯水,便对我也下达了‘逐客令’。
他要亲自叫醒他妈,还要和他妈单独好好聊聊,聊完后会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知道,尚三竿眼下要做的事,是让他在乎的人都离开北安,但他自己肯定不会走,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他支开我是为了撇下我。
而且不用看都能猜到,尚三竿肯定是想跟他妈说一些比较肉麻的话,我在场确实不合适。
所以我就听了他的,离开他家,回了我家。
其实这会儿我该回老县医院门岗室继续上班才对,但对于现在这种体力的我来说,老县医院实在太远了。
回到自己家,喂了喂狗,我便躺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糖糖拿着药找了过来,把药放下,又跟我叮嘱完用法用量,便直接离开了。
我按糖糖说的吃完药,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感觉头晕更重,整个人都越发不清醒了。
再次失去意识前,我忽然想到…尚三竿不会是把我忽悠了吧?他让糖糖给我准备的其实是安眠药,等我睡死过去后,他就安排人把我强行带离北安?
万幸的是,再次醒来时,我还在自己家,除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以外,没有一丝不对劲。
从沙发上坐起来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全身都舒坦了许多,站起来蹦跳两下,心里不由得有些惊喜,看来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
我恢复了,那尚三竿呢?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尚三竿没联系过我,我给他发了条信息,询问他现在在哪儿?人怎么样了?
似乎是知道我对他不放心,信息刚发过去没多大会儿,尚三竿就给我发来了视频邀请。
接通一看,尚三竿和他妈在一起,他妈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两个人却没在尚三竿新家,而是在他之前那个家里。
母子二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他妈妈看起来好像哭过,眼睛有些肿,但此刻已经不哭了,脸上满是幸福笑容。
尚三竿主动替我谢绝了他妈对我的邀请,他们要母子二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不带我这个‘外人’一起。
挂掉视频,我想了想,直接出了门。
沿途买了点吃的,赶到老县医院后,和九岁一起在门岗室吃了顿晚饭。
我本来是想去废楼里,和李心桥一起吃的,但九岁却说,李心桥已经睡下了,这会儿不方便见人。
我不是矫情的人,所以也没多客气,吃完饭,我便直接躺下,继续恢复。
第二天一早再次醒来时,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除了体力似乎不如平时,其他方面一切正常。
脑子不晕了,胃里不难受了,腿也不软了,可以一口气上八楼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上八楼…
吃过早饭,又和任科交接完,刚溜达回到家,就收到了尚三竿发来的信息。
他约我一起去劝董叔,让董叔也离开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