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今天这相当于‘失态’的意外表现,真的是让我太意外了,意外到让我产生了许多联想和猜测。
但无论我如何去联想猜测,一时半会我也没办法去证实,我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我只知道,风波还未过去,刘县长的死,也许并不是一场‘结束’,而是一种‘开始’。
按说我这会儿该给糖糖打个电话,问她咨询咨询,我跟尚三竿该吃点什么药?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瘴气的原因,吴秘书走后,我在床上躺了没多大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外面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吵醒的。
睁开眼看着屋顶,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瞬间,我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挣扎着坐起身,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又轻松了许多。
看来那些瘴气的威力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强大,照这节奏,就算不用药,再有个一两天也就彻底痊愈了。
摇摇晃晃从床上下来,去了趟卫生间,完事返回床上,想了想,我离开门岗室,来到了院子里。
阳光很好,废楼很稳,一切都跟平时一样,站在我这个位置,也完全看不出废楼里这会儿还有三个大活人。
这都聊了一通宵加一个上午了,尚三竿跟李心桥还没聊完?
好奇心让我想进废楼看看,但一想到还要连爬五层楼的台阶…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好奇心,我坐在门岗室外面的台阶上,远远的看着废楼,晒起了太阳。
许久…良久…longlongago…
忽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了废楼旁的过道里,是尚三竿。
眼见只有尚三竿一个人,我一时感觉有些奇怪。
他这状态明显还不如我呢,咋就一个人下来了?九岁呢?咋也不扶扶他?
我也以摇摇晃晃的姿态扶着墙使劲站起身,再一抬头时,才看到尚三竿身后一段距离外,还跟着另一个身影,是九岁。
但九岁的表现很奇怪,他似乎不敢靠近尚三竿。
远远的视线相交后,九岁指指尚三竿,又冲我摇摇头,摆了摆手,我想了想才明白,九岁这意思是…尚三竿不让九岁扶他?
靠,真是死要面子,这儿又没外人,这货装什么倔强?
奈何我也没什么力气,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尚三竿,看着他踉踉跄跄的离我越来越近。
“哎,竿子,脸色不大好啊,是中毒了还是没吃饭还是有心事啊?你容本大仙掐指算一算…哎哎!你上哪儿去?!”
眼看尚三竿走到离我足够近的位置,我便冲他开起了玩笑,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尚三竿却根本不理我,直接走向了县医院大门。
我帅气的身姿完全没被他放在眼里,我的喊声似乎也完全没传进他的耳朵里。
眼见他站都不太能站稳,却态度坚决的朝外走着,我便也摇摇晃晃的想要跟上去。
走了没两步,九岁已经凑到我身边,对着我耳朵小声说道:“一江,阿甘好像受刺激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你陪陪他吧…”
我看向九岁,又看看门岗室,说道:“陪他?我还上着班呢,我陪他去…”
我说到这儿,九岁的表情已经古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