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荒野把车拖到正经柏油路上,这过程挺艰难,但我和九岁都不负责开车,所以我俩一点都不累。
比较幸运的是,入夜的北安,外面仍和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人烟稀少,不太用担心会被人看到我们。
毕竟我们现在这行为,很有点‘偷车’的嫌疑,被人看到确实不好。
申弄的车,最后被我们放在了县医院废楼后面,太平间正门外。
反正这太平间也没用了,不怕堵门,放在这儿,还能防备被外人发现。
停好车后,我们先大体看了一下车内的情况。
申弄的车很‘干净’,这个干净,不只是说他车里的环境不脏,也是说他车里放置的东西非常少。
准确的说,是没放任何东西。
像尚三竿那辆车里,车椅座套,香薰,纸巾,湿巾,矿泉水,各种宗教摆件等等,家伙什放的那是相当琳琅满目。
但申弄的车里却完全相反,不光没有任何装饰品,甚至连类似纸巾这种在我看来属于‘必需品’的东西,都没有。
单看车内的话,如果忽略掉某几个部位的磨损,整个就是一辆没人动过的新车。
这种一目了然的‘干净’程度,让我们仨一时都失去了仔细探查的动力,于是我们便暂时放弃了这辆车,开始琢磨其他事。
目前最要紧的‘其他事’,自然就是刘县长那边。
我们在检查申弄的车时,蒋正就给尚三竿发过一条信息,问我们现在人在哪里?让我们尽快赶去刘县长家附近跟他汇合。
所以我们仨简单一商量,便决定先去找蒋正。
毕竟之前和蒋正一起商量计划的时候,我们就说起过这事儿,也就是申弄死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刘县长。
没人知道刘县长会什么时候想见申弄,没人知道刘县长想见申弄却见不着的话会怎么样。
而我们几个人也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不是真的行得通。
照旧由尚三竿负责开车,到刘县长家附近时,我就给蒋正发了条信息,等我们的车开到刘县长家门外时,蒋正‘碰巧’正好走出刘县长家的大门。
把蒋正让到我们车上,他先问我们再次确认了申弄的死讯,接着便跟我们讲起了刘县长那边的情况。
申弄是趁刘县长又一次喝下药血,陷入那种休眠状态后,才离开刘县长家去野外抛尸的。
大多数时候,申弄也都是选择这种时间离开刘县长家。
而刘县长此刻还在那种状态里,蒋正特意吩咐过‘下人’,不要打扰刘县长,让他‘睡’到自然醒。
至于刘县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来后会不会立即想见申弄,蒋正也不知道。
现在对我们唯一有用的消息是,蒋正觉得,他已经成功‘策反’了申弄安插在刘县长家的那个‘爪牙’,也就是那个机器人一样,每天按时给刘县长送药血的女护士。
其实说是策反也不太对,蒋正觉得,那个女护士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在最初决定要对付申弄后,蒋正就留意过那个护士的许多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