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能确定,申弄有着超越常人的体能,用常规手段,估计搞不死他。
关于这一点倒是挺简单,我们有九岁,九岁的体能,同样不是常人级别。
说不清是基于已经知道了申弄没有‘社会身份’,并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社会人’,还是因为对尚三竿杀父之仇的同仇敌忾,在谈论如何干掉申弄时,我们在聊的,似乎根本就不是要去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直到聊完,我都觉得我们三个这种状态没什么不妥,甚至有种舍生赴死为民除害的悲壮英雄主义。
之前我们在说起要如何对付申弄时,想得到的最终目的,只是让他干干净净的远离刘县长身边,甚至远离北安。
至于他最终是死是活,我们并没对此做过‘硬性要求’。
但眼下不同,眼下我们对于申弄的最终下场,只有一个想法:我们要他死,要他给尚三竿的父亲偿命。
只是这件事具体该如何操作,或者更精确一点说,我们该如何解决刘县长这一环,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三个很认真的在商量着,随着商量,尚三竿的身体状态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从尚三竿的话里我也隐约听出,金牡丹的突然意外去世,杀父真凶身份的突然确定,这两件事,就是刺激到让他忽然晕厥的元凶。
我们聊着聊着,蒋正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小声说道:“外面…怎么安静的有点过份?”
我仔细一听,确实,刚才我们刚把糖糖哄出去,开始聊这些事情时,即使隔着卧室门,也能听到糖糖的抽泣声。
但此时此刻,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尚三竿坐在床上,半截身子还在被窝里;我坐在他脚边,离房门有点距离,蒋正离门最近。
糖糖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股不安在心头渐渐升起,说真的,凭我们仨的身手,要是申弄突然出现,想隔着门悄无声息的对糖糖做点什么,还不被我们发现,他完全有能力做到。
难道金牡丹的事申弄已经知道了?他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先下手为强,要趁我们还没出手,先做掉我们?
想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随手甩出小破刀,起身找好角度,冲蒋正点了点头。
蒋正也会意的点点头,走到门边,用手指数完‘三二一’,猛然一拉门,顿时,糖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摔了进来,一头栽进了床上尚三竿的怀里。
看到糖糖摔进来的角度,我撇撇嘴收起小破刀,问道:“糖糖姐,这咋还学会偷听了呢?你干啥呢?”
糖糖“哎呦”着站起身,一边捂着额头,一边一脸埋怨的说:“我也要加入。”
我问道:“你加入啥?有你啥事?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你就加入?”
糖糖收起埋怨,气鼓鼓的说:“我知道!就是小甘哥哥的事!小甘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要加入!”
尚三竿忽然轻飘飘的说道:“糖糖,你被解雇了,回家去吧。”
糖糖傲娇的说道:“哼,小甘哥哥你少来这套,你能有今天这地位,至少有我一半功劳,咱俩是平等的,你没权力解雇我,要解雇也是我解雇你。”
尚三竿哭笑不得的说:“那你解雇我吧。”
糖糖斩钉截铁的说:“就不!”
尚三竿刚又要说什么,蒋正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接完一个电话,便冲我们一脸严肃的说道:“吴秘书马上过来…跟咱们一起商量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