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我们中的另一个人,就会来到这些做过记号的档案册前,打开这本档案册,进行翻阅。
这也是蒋正安排的。
他仍旧担心会‘隔墙有耳’,虽然知道申弄并不怎么给外界交流,虽然他也不认为申弄在外面还有其他‘鹰犬’,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避免一切风险。
用这种方式去查看那些档案,虽然麻烦,但起码能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
档案室里的几个监控探头像素有限,不可能看得清每个档案册上的字。
我们这样去找的话,就算这会儿有人进了外面那个看守室,盯着监控看我们,也绝对不会发现我们到底在找什么。
话说回来,这档案室整理的倒是相当整齐,所有的档案全都按年代和社科类别摆放的井井有条。
我不知道这是档案室的一贯作风,还是那个被流放的年轻守门人整理的。
如果是一贯作风的话,那说明我们北安县委做事还是蛮仔细的;要是那个守门人来到这里后,自己把档案室整理成这样的,那他倒真称得上是个人才。
我们四个也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规律,找的也轻松了许多,很快,我们基本就是一半时间在‘表演散步’,另一半时间在配合着查阅档案。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两小时。
终于,我们四个打着暗号结束了查阅。
能找到的都看过了,找不到的…估计就是再找也找不到了。
一离开档案室,蒋正就给吴秘书去了电话,他跟吴秘书说,我们已经查完了,可以把那个看门人放回来了。
挂掉电话,我们便直接离开了县委大楼。
正好临近中午,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有包间的饭店吃午饭。
选择包间,主要是为了方便谈事儿。
随便点了几个菜,我们便开始说起刚才各自的收获。
说来说去,我们发现,档案室里,有两个年份的人事资料,是不完整的。
这两个年份相差三年,这两个年份里,没有任何新医生人员调动的记录。
但根据我们的了解,这两个年份,很有可能分别是,申弄来到北安和他入住刘县长家的年份。
换句话说,申对自己‘过去’的痕迹,抹的比我们原本以为的要干净的多。
一时之间,我们都陷入了郁闷之中。
我们自以为是的一条重要线索,原来早就被人家掐断了。
包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忽然,尚三竿像抢钱一样,从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三张餐巾纸,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他把纸拿开时,我看到他的眼圈竟然已经通红。
“三竿子,你咋了?”
我不解且诧异的问了一句。
尚三竿勉强一笑,说道:“没事儿,就是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
“啊?”我刚想问问他,为啥莫名其妙矫情起来了?还没开口,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那…申弄入住刘县长家那年,不就是尚三竿他爸去世那年吗?